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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洵平時比較低調,從不接受任何採訪,護士也不認得他。
她們只知道令堯的身份不簡單,這位是令堯的哥哥,肯定也是個非富即貴的主兒。
威嚴的命令發出,護士井然出去了。
喬淳情緒還是很激動,下口狠,直到口中有些鐵鏽味,她才一點點平靜下來。
令洵沒放手,緊緊抱著她。
這個味道,喬淳記得,是令洵身上獨有的木質香味。
這個懷抱,她感受過,她迷迷糊糊被抱過很多次。
她在回憶中,那些短暫苦澀的溫暖中,漸漸回神。
這裡很暗,好像不是賓館。
“這是哪裡?”她帶著哭腔問。
她的腦袋埋在令洵頸窩裡,開始輕輕啜泣。
“醫院。”
低沉,磁性的男聲從她耳畔傳來,她怔愣了幾秒,“哇”的一聲委屈的哭出來。
還在滴血的小手,緊緊抱著令洵,哭的撕心裂肺。
所有的委屈、驚嚇、恐懼在那一刻得以釋放。
喬淳腦子裡,上一秒的記憶還是在浴室,冰冷的水霧順著她的額頭流下來,姜子敬瘋狂砸門。
她以為就要這樣被姜子敬……
可她得救了……
是令洵,救了她。
她記得當時撥出的是報警電話,不知道為什麼是令洵過來。
她到底有沒有被姜子敬……
她想不起來,潛意識裡,也不願意去回憶。
令洵的懷抱就像她在深不見底的海水裡掙扎許久,伸手抓到的浮木,將她差點隕落的靈魂和生命從死神手裡拽了回來。
這堅實的臂膀、寬厚的肩膀、熟悉的氣息,令她貪戀。
她已經顧不上金主不金主,只想用盡全身力氣抓住這塊浮木——最後的救命稻草。
哭聲一浪蓋過一浪,鼻涕和眼淚留在令洵面料極好的白色襯衫上。
令洵肩膀上的牙印滲血,雪白的襯衣上的紅,一點點擴散。
潔癖的他沒有躲開,任憑她僵硬的肌肉一點點在他懷裡放鬆下來,從一隻刺蝟變成一隻小聲抽泣的垂耳兔。
大約一小時,大哭轉為輕輕啜泣。
“哭完了?”他淡淡發問。
“嗯。”
嘴裡嗯著,可她嗯完又委屈的哭了一陣。
本就有陰影,這次她是真的被嚇到了。
令洵安安靜靜什麼都沒問,又抱了她一會兒。
喬淳從他懷裡坐起來,腫成桃兒的兩隻大眼睛,對上令洵的眸子。
他深邃有神的眼睛下面,有些烏青,稜角分明好看的五官看不出情緒。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她從令洵的“窗戶”裡,看見了深不見底的溫情。
一點點靠近,她軟軟的湊近他,閉著眼睛,吻在令洵唇上。
這是她第一次,忍不住想吻他,第一次主動吻他。
感謝也好,感動也罷,面前這個男人,那一往情深的目光,令她沉醉。
令洵怔愣下,扣住她後腦勺,輕柔的回應。
……
“帶我回家……”喬淳拉著哭腔說。
她口中的家,指的是江畔府的公寓。
這一晚的後半夜,令洵帶喬淳回到江畔府的公寓。
喬淳乖巧的依偎在他身側,睡的很熟。
忙了一天,發生了那麼多事,令洵也累,他睡的很香。
兩個緊繃的神經同時得到放鬆。
……
他們是被令洵的手機鈴聲吵醒的。
“喂。”
令洵嗓音嘶啞,未看來電顯示,垂著眼瞼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