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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句話未落,凜冽純淨的劍意如破空而來的風,瞬間卷散林掌門的神識。
林掌門微頓,他可是躡霞雲中期的修士!整個延風派修為比他高的除了兩個長老再無他人,這少年怎麼會輕易勘破自己的神識!
難,難道說他不過小小年紀……修為已與他無異了嗎?
林掌門駭然抬眼,對上了少年沉冷無瀾的眸子,心下一驚。
大殿內一眾修士修為都不及林掌門,自然感應不到發生了什麼,只見剛剛還在說話的林掌門卡殼了半晌,才道:「既然都是明舜你的朋友,那就先在我宗休息,後山仙草靈藥齊全,如有需要,開口便是。」
隨後,便輕揮衣袖讓其他弟子帶人去休息。
盛懷昭跟雲諫被安排到右峰一處空院落裡,兩人剛進房間,屋內的靈石便亮起了燈。
盛懷昭本能地意識到雲諫的狀況不對,按兵不動。
跟前的人把他放到床上,雖說是放,但動作一點也不輕,盛懷昭的骨頭都磕疼了。
他揉著自己的後腰,有點沒忍住:「你幹什……」
錚。
佩劍抵在了紅木拔步床上,凌冽的劍意順著面板暈開寒意,盛懷昭從沒想過自己也有被人用劍抵著脖子的時候。
他抬頭,對上雲諫沉冷的眸,森冷的紅瞳下,眼尾的兩道紅更顯絕情。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雲諫俯身壓下,逼問。
一覺醒來,他在正派宗門,還有個掌門虎視眈眈地測探他的修為……怎麼想,都像是殺身之禍的前兆。
盛懷昭低咳著喘氣,冷笑:「你不記得為什麼會在這裡,卻那麼著急逼供?」
雲諫薄唇微抿,壓劍逼向盛懷昭的頸:「我一個魔修,來正派宗門自投羅網?」
盛懷昭比他更狠厲,抬手抓住劍,鮮血瞬間溢位指尖:「我一個廢人,逼你自投羅網?別忘了在你放下我之前,我才是無力反抗的那個。」
是鐵了心不想好好交流。
雲諫黑瞳如緩緩沉入暗紅色的潮中,他略轉劍柄,本命劍便剜下盛懷昭掌心一層肉。
「嘶——」痛處錐心,盛懷昭無法忍耐鬆開了指,手心血肉模糊。
「我巡過識海,雖然記憶缺失,但並未對你有任何殘存的情感。」雲諫的眼眸中殺意暗湧,「你說你是我的妻,我與你如何相識?我因何迷戀你?又為何現在傷你卻感覺不到絲毫心痛?」
條理分明,咄咄逼人,盛懷昭不由在心裡感慨,這薄情寡義的劍修果然不好騙。
確是,如果自己是愛他如命的「小娘子」,怎麼會與他一同留宿在正派的宗門呢?
如果現在給不出合理的答案,盛懷昭將血祭他這柄劍。
「咳。」心脈搏動得過快,盛懷昭咳出的血一半落到他的唇角,一半濺上了雲諫的半張臉。
床帳之間,瀰漫著艷麗危險的血腥色。
盛懷昭甚至恍然地覺得,眼前這位就是十年之後將他一劍穿心的劍仙。
是你先對我動殺心的。
盛懷昭抬起受傷的手,不管被剜下的血肉,抓住了雲諫道袍的前襟,裡面的魔核感應到了原主的召喚,迅速搏動著,震亂了雲諫的心率。
強烈的刺痛從胸口傳來,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剎那間他連握劍的手都在顫抖。
「感覺不到……絲毫心痛?」盛懷昭微斂的眼眸匿藏著銳光,質問道,「你是在騙我,還是騙自己?」
雲諫頓時魂識發顫,這人手上有傷,身體殘缺,明明用盡力氣也只不過是掐疼而已,但為何自己會那麼痛……彷彿利器鑿心,把他的血肉砸得細碎,連呼吸都痛苦不堪。
盛懷昭知道自己賭贏了,緩緩鬆開手,讓他獨自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