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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是我社會閱歷不夠？或者是我太單純、太理想化？為什麼此刻，我覺得朱小雯一點兒不像有什麼陰謀詭計的女人，她的眼神很單純，完全就是期待，那種希望自己的手工被人喜歡，被人肯定的期待。像個孩子。

&ldo;嗯，喜歡！&rdo;我笑了一下，點頭，伸手接過來。

那鏈墜在我手裡，很輕，黑色中國結的繩子做鏈，掛墜是三根藏銀的羽毛，看上去很簡練、乾淨、復古而又時尚。

&ldo;你……做的？&rdo;我有些意外。

&ldo;嗯！&rdo;小雯美美地一點頭，忽然站起身，&ldo;我幫你戴上。&rdo;

我對小雯剎那間迸發的熱情有些不適應，愣愣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小雯起身走過來，從我手上拿了掛墜，繞到我身後。

一邊幫我戴著，小雯在我身後一邊輕聲說道：&ldo;賴寶，你看到那三根羽毛了嗎？我特意給你做的，傳說百鳥之王鳳凰涅槃之前，鳳尾抖落三根羽毛到了人間，擁有這三根羽毛的人，一定可以實現自己的三個願望……&rdo;

我微微側頭笑了一下：&ldo;真不錯，我喜歡，謝謝。&rdo;

&ldo;你喜歡就好。&rdo;小雯說著，也笑了。看著小雯這麼甜美的笑容，我無法控制地悸動起來，眯著眼，沉浸在了甜蜜愛情的憧憬之中……

停！停！我是幹什麼來了？居然這麼輕易就中了敵人的jian計！幸好我還算清醒，以為美人計就能對付我了？想到這兒，一切甜蜜煙消雲散。

&ldo;朱小雯，謝謝你給我這個鏈子，但該說的，你還是要說！&rdo;收了笑容，我語氣低沉起來。

小雯可能沒想到我的情緒變化這麼快，跟精神分裂似的，讓她愣了一下。

&ldo;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我，我也沒打算瞞你。&rdo;緩過神兒，小雯的臉上再次恢復那種淡漠，&ldo;但我不知道從哪兒說起，你……問吧。&rdo;

&ldo;你昨天約我出來，說了那些話，但你給肉狗和老付都打了電話，是嗎？&rdo;

小雯點頭。

&ldo;為什麼？&rdo;

小雯定定地看著我，好像在猶豫，許久，咬了一下嘴唇，她開口：&ldo;賴寶，我不是……我只是想知道誰可以幫我，我現在需要一個人，或者說一些人幫我，但你也知道，你們男人……&rdo;

&ldo;別我們男人了，現在不是討論男人是禽獸還是禽獸不如的時候。&rdo;我擺手搖頭，&ldo;你現在得告訴我，你究竟是在幹什麼？你要人幫你什麼？&rdo;

小雯眼睛看著我，目光慢慢下滑，一直盯到我脖頸上她剛給我戴好的鏈墜上，聲音幽幽：&ldo;我父母都在國外，本來我現在也應該在國外了，但他們在國外離婚了，所以我沒出去，反正外面也沒有家，這裡也沒有，在哪兒不是一樣？&rdo;

我不說話了，小雯好像陷入自己的沉寂中，我猜，她一定有一個很長很長、很悲慘很悲慘、很催人淚下很催人淚下的故事要講。

&ldo;父母每個月匯些錢給我，在國內，我是完全自由的，唱歌、繪畫、diy美好的東西，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我沒有什麼朋友，但我遇到過很多的人，就像現在，我在這個城市遇到了你。&rdo;

我聽著，毫無頭緒，沒有線索，甚至不知道她和我說這些幹什麼，但小雯只是自己在講，眼睛盯著我的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