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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只說到熊大因為抑鬱症被家人送出國了,也沒說清楚熊大的病治好沒有,異國以後他們還有沒有聯絡。
「小祺我就是熊大的病因,他和我在一起,沉重總要大過溫馨,是不會開心的。」提起熊戴祺,秦爾總有一些傷感。他嘴角的笑意就要掛不住了。
不能半途而廢。今晚,錢途亮一定要一鼓作氣地問個清楚,「他不會開心那你呢?你想和他在一起嗎?」
「不想。」
少年們情竇初開,只能算是青澀的曖昧,不知道能不能算作是喜歡,更談不上深愛,如何禁得住現實和病痛的拷打。
晃了晃腦袋,秦爾側著頭,脖子在護頸枕上挪了挪。「我和他在一起,誰都不會開心的。」
錢途亮還想接著問,卻被秦爾搶了先,「亮仔,你過來,躺下。」
揚了揚下巴,秦爾示意錢途亮躺在自己身邊。
隔著棉被,錢途亮聽話地側臥著,沒有靠在他的枕頭上,只安靜地縮在一旁。
「我動不了,你靠近一些,躺上來。」脖頸盡力向前伸著,腦袋就要掉下護頸枕,秦爾想盡力靠近錢途亮。
下意識地伸手扶住秦爾的脖子,把護頸枕在他腦後塞好,錢途亮手腳並用地蠕動著,蹭到秦爾身邊。手掌下移,錢途亮伸長手臂,隔著被子,大著膽子攬住了秦爾的上半身。
還是保持著平躺的姿勢,秦爾歪著脖子,偏頭望向錢途亮這一側。
倆人之間的距離和上一次一樣近,呼吸交織間,秦爾嗅出了一股酒味,心下瞭然,「亮仔,你喝酒了。」
「嗯。」
誠實地點頭承認,錢途亮清醒得要命,卻還是借著酒勁伸著頸往秦爾身上鑽,把腦袋擱在秦爾肩膀處窩著。
「你醉了?」
短短的發茬蹭得脖頸有些發癢,無處可逃,秦爾只用下巴蹭了蹭錢途亮的頭頂,聲音裡的笑意怎麼都藏不住。
「我沒醉,我酒量很好。」
一句實話,聽在秦爾耳朵裡卻像是小醉漢的逞強。不置可否。秦爾只是笑著,不與醉酒的少年爭辯。
「再問你一個問題。」洗衣液的味道讓錢途亮心安,深吸了一口氣,他悶聲開口,「你和我在一起,開心嗎?」
「當然。」
來不及細想少年話裡的「在一起」是什麼意思,秦爾立刻給出了肯定答案。少年身上的味道很雜,有肉味,酒味,甜醬油味,薄荷味。這種又濃又奇異的氣味,燻得秦爾吸了吸鼻子,卻又飲鴆止渴般地忍不住低頭想離他更近一些。
「是受傷前也沒有過的開心。」
是和熊戴祺相處時也沒有過的開心。
擔心少年多想,秦爾再次補充作答。
慶幸自己躲得早,錢途亮把臉埋進秦爾的頸窩,咧著嘴肆無忌憚地笑著,心中的火團觸到了引線,「呲呲」地燃著,即將迎來一場絢爛的煙花。
黑暗中,錢途亮的聲音悶悶的,卻又異常清晰。
他說,
「最後一個問題。」
第34章 34
手臂越收越緊,要不是顧忌著秦爾仍在病中,錢途亮真想把他貼進懷裡
「你後悔救他嗎?」
身體被摟得歪向一邊,抽疼感逐漸清晰,秦爾卻甘之如飴地受著。
「我又不是什麼聖人,當然後悔。可是就算再來一次,我應該還是做不到袖手旁觀可能,我會站穩一點?或者換個姿勢。至少」
秦爾微微低頜,眼睫輕顫。再抬眼時,那雙深色的眸裡已漾起點點柔和的波光。
「至少,不會再讓脖子著地了。」
時隔三年,曾經那麼那麼疼的往事,竟然也等來了能夠笑著調侃的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