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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充滿了慵懶的味道，林棗回過頭，很自然地就和他並肩走了。
肖蘊看似沒睡醒，他兩隻手抄在兜裡，整個人眯著眼睛跟在她身邊，彷彿一隻大型走獸。
&ldo;啊啾‐‐&rdo;林棗忽然又打了一個噴嚏，她吸吸鼻子。
&ldo;你感冒了麼?&rdo;
&ldo;應該是吧。&rdo;話說完她就感覺身上有點涼。
肖蘊看她縮著脖子，挑了挑眉，忽然想起什麼，在兜裡掏了掏，拿出一副毛線織的手套塞給她。
&ldo;喏，這個給你，是我奶奶織的，她年紀大了有點老年痴呆，總以為我還在上小學，這手套我年輕個五歲估計可以戴進去。&rdo;
少年漫不經心地說，林棗低著頭細細看著，手套用的是暗紅色毛線，夾著黑色的，線很粗，一針一針又整齊又密實。
她把手伸進去，正好可以戴上，暖烘烘的。
肖蘊不動聲色看著她表情，發現女孩臉上帶了點少見的柔和笑意，就像陰雨天的雲幕上透出一絲絲陽光。
林棗不捨得把手套摘下：&ldo;給我真的好嗎?&rdo;
肖蘊笑了：&ldo;當然!放在我那也是積灰!&rdo;
她低頭愛惜地摸了又摸，等到肖蘊打了第三個哈欠，才緩緩開口：&ldo;其實我外祖家也是在尚城，只是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rdo;
&ldo;我媽媽是斷絕關係和爸爸在一起的，大學畢業後再也沒有回去過。&rdo;
肖蘊微微一愣，他大概知道林棗家庭困難，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
&ldo;那，你外祖父還會認回你們嗎?&rdo;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她搖搖頭：&ldo;會嗎?&rdo;
親情和愛情變成一場束縛自己的爛遊戲，祝小晴渾渾噩噩將半輩子搭了進去，容貌和身材失了顏色，只有眉眼間還有年輕時的殘留輪廓，林棗其實很希望母親下半輩子能過的好一點，不要這麼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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