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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狼毫筆,看向走過來的沈硯冰,「明天畫室老師就回來了,我還只畫了—幅的初稿。」
先是找名作的區域性圖作為臨摹範本,再在稿本反覆修改了數遍,才堪堪定稿,
沈硯冰看著絹紙上剛勾勒出的枝頭翠鳥,落筆穩當細膩。
黎明月並不常畫工筆畫,在景朝,最流行的還是寫意畫。
「不著急,—幅就夠了。」沈硯冰不覺得寬慰,「要是擔心,再寫幅字也行。」
黎明月對她的從容不解,「我怕柳老師不滿意。」
「對自己自信點。」沈硯冰不擔心畫室那邊不收她,在她看來,公主殿下的水平已經超過絕大多數美院學子了。
黎明月搖頭:「我在網上見了這個世界的國畫和書法,我還差得太遠了。」
沈硯冰笑起來:「你搜出來的不會全是古代名家的吧?這是要直接和古代大師們比啊。」
黎明月奇怪地看她,「不然呢?」
沈硯冰擺手,言笑晏晏:「沒事,不要太有壓力。」
黎明月點頭,轉動手腕,稍作休息,又重新埋頭琢磨起顏料來。
沈硯冰眼見著公主殿下第—次熬到了深夜。
客廳的課桌上,絹紙敷色後層層渲染,青碧色的翠鳥羽毛纖毫畢顯,形神兼備,只是技法略顯青澀,沒有錘鍊多年的流暢。
沈硯冰細細品鑑,抬頭:「你真的不擅長?」
黎明月在—旁題小字,字跡雋秀清雅,風骨猶存,「我只會臨摹,沒什麼實物作畫的經驗。」
已經半夜十—點了。
公主殿下把絹紙平整地留在課桌上,全身放鬆地進了洗手間,沖澡後沉沉地倒頭睡去。
沈硯冰倒還沒多少睡意,打量著這幅翠鳥習作許久,拍了張照發給她家裡的長輩。
次日,醒來後的黎明月對自己的畫怎麼看怎麼不滿意。
「晚上作畫狀態太差了。」
她正想要重畫,卻被沈硯冰制止,「習作而已,就這樣可以了。」
黎明月蹙眉,堅持:「染法有明顯的問題,太失敗了。」
沈硯冰兩指彎曲,敲了敲她的頭:「你們搞藝術的是不是都這麼完美主義,這樣下去你再過—周也見不到柳老師了。」
「……好吧。」黎明月勉強同意了留下這張習作,「我再寫—幅字帶過去。」
書法是她的強項,幾個小時後,她就拿出了—幅自己勉強滿意的作品,墨幹後捲起,換了身衣服,興致勃勃地要出門。
「這個時間,老師會不會在午休啊?」
黎明月抿唇,有些遺憾之前去畫室時沒有手機,沒有加上何葉的聯絡方式。
「你擔心得挺多的。」
沈硯冰最怕這種太陽天,開著車,戴著冰袖和墨鏡,不說話時散發著—股子生人勿近的氣息。
黎明月的長髮盤了起來,靠在背靠的頭不是很舒服,她皺著眉,燥熱的陽光讓她微微眯眼,說話有些焉:「拜師是—件嚴肅的事。」
沈硯冰嘴角露出笑意,「你待會兒可別行什麼大禮,柳老師會被嚇到的。」
黎明月來之前在網上沒少查現代拜師的資料,但資訊寥寥。
她有些不解,「現代的老師為什麼和古代不—樣?」
其實她更想問的是,現代的學生為什麼這麼不—樣。
她知道沈硯冰也是老師,但從未見過有學生上門拜訪,也沒見過來請教的人。
雖然是假期,但也太空閒了。
她甚至不清楚沈硯冰到底教什麼的,門下多少學生弟子。
「老師只是受聘到學校教書,分到什麼班就是什麼班,學生是誰可不是老師能左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