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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立狠了狠心，低著頭，不敢看蘇然的眼睛，說道，「蘇然，我們結束吧。」

蘇然有些愣，他幾乎是立刻紅了眼眶，眼淚在眼眶中凝成淚珠，順著瓷白的臉滑了下來，他像是有些難以置信，「你……開玩笑的吧？」

程立心痛的想，蘇然他好愛我，可是……我真的沒辦法。

程立為了撇清自己，開始推卸責任，把他爺爺拿到蘇然的八字後，發現和他哥程濯很合適，所以打算讓蘇然去沖喜的事說了。

程立痛苦的揉著自己的頭髮，「你也知道，我哥在兩年前的車禍後，身體就一直不太好，我……我不能跟他搶你。」

隨著他的動作，蘇然彷彿看到了瀰漫在空氣中看不到的細菌，他不動聲色的把手裡的咖啡，挪的離程立遠了一些，他吸了吸鼻子，眼淚瞬間止住了，「你是說……要我嫁給你哥？」

程立沒有察覺到蘇然的變化，因為他有點不敢看蘇然，他悶聲道，「是，不過你放心我哥他沒幾年了，等我哥……我會讓爺爺放你走的，而且……我爺爺會給你補償的。」

蘇然沉默了一下，還是忍不住說，「……你怎麼這麼說你哥。」

程立沒想到他會這麼說，有點卡殼，「……總之，你不會受委屈的。」

蘇然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像是做了某種決定，他說「我知道了。」

程立見他這樣，以為他還是難受，「然然，是我對不起你。」

「我的八字，」蘇然抬頭看他，「是你給的吧？」

程立聞言有些慌亂，「我……我也不想，可是他們要齊希的八字。」

所以在齊希和蘇然之間，程立自然是選擇齊希這個白月光了，畢竟蘇然只是替身而已。

程立，「對不起。」

蘇然眼眶又重新紅了，看起來難過極了，他倔強的抿唇，像是賭氣一般，「當初說好的五年，我做齊希的替身，我們簽了合同的，你能不能付一下違約金。」

程立看蘇然的表現，就知道對方是在挽留他，但是他也想保住齊希和蘇然兩個人，可是爺爺已經發話了，程立壓根沒膽子跟他爺爺抗衡。

他只能忍痛當做沒聽懂蘇然的話，說，「好，你把合同拿過來，我付你違約金。」

果然，聽到這話，蘇然呆了一下，也許是沒有想到程立竟然這麼果決，他身體顫抖著趴在桌子上。

程立知道，蘇然肯定在哭，但是他現在沒有資格哄他，他站起身，心痛無比的離開了咖啡店。

他走了之後，店裡一直注意這邊的圍觀群眾，把手裡的杯子都快要捏碎了！

渣男！竟然把美人弄哭了！

就在他們準備上前安慰的時候，他們口中在哭的美人，坐直了身體。

蘇然捧著臉，眼中還帶著淚意，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偏偏對方卻開心的咧了咧嘴，控制不住的笑出聲，「哈哈哈。」

圍觀群眾，「？」

只見蘇然精緻的小臉上滿是笑意，連半滴淚都沒有，和剛剛傷心到臉色蒼白的樣子判若兩人。

蘇然心情很好的哼著跑調的歌，美滋滋的喝光了自己面前的奶茶，然後去結帳，得知程立已經付過錢之後，心情更好了。

害挺自覺的。

他已經給程立當替身兩年了，作為一個合格的替身，他保證隨叫隨到，而且從來不跟程立鬧脾氣生氣，儼然是一個合格的打工人。

也許是太合格了吧，程立竟然以為蘇然對他情根深種，對此，蘇然表示：你開心就好。

他也不是不能配合。

畢竟給錢的是大爺。

不過他有些不明白程立的腦迴路，他們剛開始就是純純的金錢交易關係，對方為什麼會認為自己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