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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聯想到穆坤和顧淵穆之間的關係,只是感嘆現在的人為了利益, 什麼都能做得出。並且對男律師的印象, 完全差到極點。
好在, 顧淵穆暫時還沒有登上詞條。
但……登上或許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能看到他站出來回應,知道他的現況。
腦子裡突然蹦出這樣的想法,秦憶思搖搖頭,覺得自己瘋了。
言嘉大年初一至初三不開門營業,初四至初八每天有律師值班。
秦憶思索性給自己放個小長假, 但不過兩天, 就開始在家裡看案情整理, 根本閒不下來。
初四,盛恩惠的哥哥給她打電話,說什麼都要堅持見她一面,把從老家帶過來的新鮮草莓給她。
盛恩惠的案子將在三月開庭,她知道, 他想讓她們多上心。
盛情難卻,秦憶思不得不叫司機送她去律所一趟。
這個年,盛國慶看起來過得很不好。事發那幾天,他只是冒了些白髮尖。但這次再見到, 他不僅全頭白髮, 臉也顯得蒼老鬆弛。
剛見面, 他說, 他大年初三就回來了,原本買的是正月十五的車票。急著逃回來,是因為回到老家,不知道該怎樣面對年事已高的父母,以及他們失落的眼神。
他們都還不知道盛恩惠已經去世,以為女兒忙,今年就不回孃家了。
草莓是他家裡自己種的,大而飽滿。盛國慶執意給她先洗了幾個嘗嘗,很甜。
但這甜意絲毫沒有從舌尖,下落到心裡。
他們都清楚這場訴訟很難達到他想要的結局。
在盛恩惠之後,能被媒體爆出來有社會影響力的婚內女性權益侵害案,也幾乎沒有令人有滿意的後續。
這裡的滿意,指人們從道德出發,主觀地認為行為人的犯罪行為應受到的懲罰。而不是指案件的判決,沒有符合罪刑法定的原則。
規則是不斷在完善的,因為這由人摸索著制定,不是神。
秦憶思只能用這樣的話,來為盛國慶說明。
她需要盛國慶做好最壞的打算,但她不忍心說的是,最壞的打算,往往是最有可能發生的。
沒有人知道那一天究竟發生了什麼,除了盛恩惠和她的丈夫。
盛國慶一個硬漢,嘴笨。
他在會議室安靜地聽她說著,偶爾用手腕抹過眼角。
「為什麼這麼難呢,她只是結了個婚。」臨走時,秦憶思聽見盛國慶的自言自語。
她抿起唇,一時間有些鼻酸,卻又忍了回去。
為什麼這麼難呢。
她也很想問這個問題,但她明白,無人能夠解答。
送走盛國慶,又給法院打過電話,秦憶思在外面多站了一會兒。不知道吹了多久的冷風,她才堪堪回過神,返回律所。
整個產業園區都還在過年。
除了律所,連小賣部都因為沒有客人而閉店。街上安靜無比,只有空蕩的樓,像是個鬼城。
「安雅,你……」她推門,走近前臺。
話剛說個開頭,坐在桌後的女孩就瞬間僵直身體,手上快速收拾著什麼,人也「蹭」地一下站起:「秦律師!」
秦憶思被她大幅度的動作驚到。
她穿著帶跟的靴子,即便前臺桌面有擋板和顯示器遮擋,還是能瞥見桌面的一角。
收回視線,她沒有多探究,只是笑笑:「你過來拿點草莓吧,我家裡人不能吃甜的。我一個人吃也吃不完,不然就浪費了。」
安雅驚魂未定,瞳孔散開幾秒,才反應過來她的話。
她僵硬地咧開嘴角:「哦,好啊!」
秦憶思並沒有著急帶她走,反而在桌前站著不動,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