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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宅的東院是演武場,木人、梅花樁、十八般兵器應有盡有。眾多護院和食客在此練武,拳腳聲聲,十分熱門。 旁邊有一座不大的廂房,貌似休息之所。推門而入,裡面空空蕩蕩,只有一高大的石碑聳立,碑文殘破不堪。 侯爺手掌撫過碑面,繼而投射出一道柔和的金光,侯爺邁步進入,不見蹤影。 待闕修進去,眼前豁然開朗,遠處雲霧繚繞,山巒層疊,近處綠草茵茵,溪水潺潺。 “這是一處方寸天地,哪怕山崩地裂,也不會影響外面,你可全力施展手段。”侯爺挽起衣襟,擺出架勢,“拿出真才實學,老夫陪你玩玩。” 闕修還有些憂鬱,侯爺笑道:“我知道你已經恢復,不必留情,全力進攻。” 這侯爺簡直神了,竟然對自己的一切瞭如指掌。闕修連發幾招,只用了五成功力,被輕鬆化解。侯爺搖頭,忽然聲色俱厲:“就你這點本事,看門護院都勉強,難怪被人像垃圾一樣拋棄!” 闕修聞言大怒,將功力提至十二成,掌風凌厲,快如閃電。侯爺被震退半步,點頭稱道:“還有點意思,可惜還差之千里。” 闕修猛然撤身,怒目圓睜,對手頭頂烏雲湧動,一隻巨掌逐漸形成。侯爺忽然出手,指尖一道光芒直射掌心,烏雲消散,闕修連連後退。 “‘魔天印’是好招,可惜你拖泥帶水,出招時機差之千里,遇到高手根本沒有機會施展。” 侯爺一語道破此招真諦,闕修也佩服之極。他再次飛身上前,“蝠翼刀”如雪片紛飛,眼花繚亂。而侯爺運護體罡氣御之,口中還侃侃而談:“遇敵不能審時度勢,攻其弱點,招式看似華麗實則白費力氣。” 闕修連出絕招,被他談笑間輕鬆化解,心裡是又驚又怒。他晃手擎出“無相刀”,將法力提至極至,以左掌撫過刀脊,刀身激振,七色光芒乍現,明亮炫目。 侯爺見闕修亮出兵器,知道此招非同小可,他不再調侃,凝神靜氣,立右掌如刀,掌緣發出白色光芒,綿延幾尺,而且越來越明亮。 闕修兵器的七色光芒達到鼎盛,忽然爆發,力量如排山倒海,勢不可當,其間冰火同行,蘊含龍吟雷鳴之聲,逆天洪流,攜毀天滅地之力。 侯爺臉色一變,不退反進,右掌光芒暴漲一丈,生生將洪流劈開一條縫隙,發出裂帛聲響,驚天動地。 煙塵四起,後面的山坡被巨力削掉半邊,轟然倒塌。 侯爺站在巨坑的中央,有一個細長的小島供他立足,場面一時安靜下來。 絕招之後,闕修力竭,只能勉強支撐。侯爺飄然移位,立於面前。 “就此招而言,驚天地,泣鬼神,我盡全力才勉強接下,二十年未遇,我欣喜之極。只可惜你真氣猶如洪洩,無法續力,不能謂之完美。” 如此大招能全身而退,還精準點評,真是人外之人,天外之天,讓闕修佩服得五體投地。他一揖到地,說道:“請伯父教誨!” “你師父將你調教得很好,‘血琉璃’金身江湖難覓二人,可惜你盾雖堅,矛卻不利,英雄速成,也難為老友了。” 闕修從他話中聽出異樣,反問道:“難道伯父您認識我師父?” “南玄北妙,你師父賴五之名當年如雷貫耳,無人不知。” “可是,我師父是慕容門下弟子老闕頭。” “你看到的是表象,從‘天狼陣’來看,一定是他,毋庸置疑!” “可是他和慕容有什麼恩怨?非要祭出如此惡毒陣法?” 侯爺臉上閃過一絲陰鬱,繼而轉開話題:“你接我這招‘仙人指路’,細細體會,或有收穫。” 這招數普通之極,市井之徒都會,他不知伯父是何意。只見侯爺身形一動,指尖已觸到闕修的喉頭。闕修倒吸一口涼氣,因為他根本沒看見對方出招。 “你沒有做好準備,再來,還是‘仙人指路’。” 侯爺身形一動,闕修迅速後退,同時以掌力拒之,然對手的指尖還是觸在他的前胸。 “這就是我給你上的第一課,同樣招數,學會易,熟練難,要學精活用更是難上加難。力量、速度、時機缺一不可,學海無涯,苦難磨礪,你須細細體會……” 闕修再次深深作揖相謝。侯爺慈祥微笑:“與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