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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叔走進人群之中,身影逐漸模糊,我想問下黃家案情的進展,便急步追了上去。
“表叔!表叔!”我連聲呼喚他,卻被裴度攔在我的面前。
他手握長劍,雙臂環胸,目光冷冽,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語氣尖銳:“枝小姐請回!”
我呼吸一滯,停在原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愣愣出神。
“阿和!一會沒看住你,就被你跑掉了。”餘念手搭在我肩上,將我拽至一側,玉團和玉飴也氣喘吁吁地追上來。
“我剛剛瞧見表叔了,也不知道白掞審的如何了。”
“人家瀟灑著呢,剛剛還乘著馬車,路過衙門呢!”玉團沒好氣地說。
“什麼?還沒被抓起來?”
一旁賣果鋪的小攤販插嘴道:“你們說的,可是昨日狀元郎親審的黃家四口被殺案?”
“是啊,小哥,你知道咋回事兒?”玉團拿出幾塊銅板塞給他,從他小車上拿了一小包梅子,分給我們品嚐。
“哼!我在這兒擺攤四五年了,什麼案子不清楚啊~”小哥兒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自信的微笑。
“那你趕緊給我們講講,昨兒個啥情況!”玉團激動地追問。
“這黃家五口四死一失蹤的案子,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兩三月前吧,就有人遞交狀紙,擊鼓鳴冤。辛大人收下狀子,承諾徹查,這事兒以為就過去了呢,誰料想,新科狀元第一次為民請命,竟是辦理此案!還涉及兵部侍郎的兒子,哎!你們猜怎麼著!”
玉團不耐煩地擺擺手,又扔給他一兩銀子,催他趕緊往下說。
那位小哥舔了舔嘴唇,將銀子收入腰間兜中,嘿嘿地笑了笑,為我們擺放了幾張小馬紮,然後繼續講述:
“白家大郎白掞被傳喚至公堂,那惡霸一副狂妄模樣,根本不把咱們狀元郎看在眼裡。他腆著個肚子,雙腿分開,雙手抱胸,嘴角上揚,眼往上翻,好像不是來受審的,而是來擺威風的。”
“狀元郎強壓怒火,一拍驚堂木,厲聲喝問:‘大膽狂徒,吾乃聖上親封翰林院修撰,見了本官,為何還不下跪!’”小哥一邊模仿著誇張的動作,一邊生動地描述,引得我們都忍俊不禁。
“惡霸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我為何要對你下跪啊!你也不打聽打聽我白掞是何許人也?我爹可是當朝兵部的侍郎,掌管全國武官的選拔、兵員集結、軍械和軍令,就憑你這個小小的文科狀元,也敢在本大爺面前造次?’”
“這時候,狀元郎審問道:‘我不管你朝中有何靠山,就算王子犯法,也與庶民同罪。現有鄉民狀告你,並且本官查到,黃家四口之死,與你脫不開干係,你可認罪?’”
“沒想到那惡霸雲淡風輕地回覆道:‘黃家四口人死了?我什麼也不知道,與我何干!’”
“壯元郎再次猛拍驚堂木,怒喝:‘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認罪!’話音剛落,便有人端著案卷走了上來,還有幾個老邁的鄉民。”
“其中一位老者說,他曾親眼目睹惡霸前往黃家提親;一位老太婆回憶,元宵節時見過黃家有人;還有一位自稱是媒婆的老太太,證實她確實去過黃家提親。”
“這惡霸依然嘴硬,反駁道:‘我確實是看上了他家的小娘子!但我並未偷搶,我只是帶著厚禮上門求親,誰料那老秀才冥頑不靈,將我趕出了門。我胸懷寬廣,不與他們計較,元宵節我也確實去了黃家,但那老頭兒不讓我見他孫女,還將她藏了起來,我便死了這條心,去青樓逍遙快活了!你們可以去千豔坊核實,我可是點了七個姑娘陪我呢哈哈哈哈~’”
“全場聽眾紛紛皺眉不已,轉首迴避,不願聽聞這等汙言穢語。然而狀元郎面色如常,擲地有聲地駁斥:‘一派胡言!此扳指於黃家後院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