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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團雖然滿臉寫著不樂意,但也還是返回了碧水榭。
我們來到方覺夏所居住的飛花閣底下。
抬起木板的縫隙,悄然窺視,這間房間瀰漫著淡淡的檀香味,牆壁上掛著典雅的字畫,古典的架子床上繡著精美的花烏圖案,被褥疊得整整齊齊,透出一股寧靜和安詳的氣氛。
玉飴壓低嗓音疑惑道:“姑娘,這個廂房像是無人居住過的。”
“難道只有小寒和方覺夏離宮嘛嘛?”
玉飴茫然的目光向我投來,輕輕搖頭。她微微欠身,雙耳豎起,試圖捕捉到周圍的細微響動。
然而,唯有我們三人的呼吸,在寂靜中此起彼伏。
我們壯起膽子走出暗道,貼著門縫向外探視,只看到一條悠長的迴廊,斑駁的石牆,和翠綠的庭院。
整個院子都極其安靜,阿般大致介紹了飛花閣的佈局,我們鼓起勇氣,開啟房門,躲到了庭院中的一座假山後面。
四處觀望,無人走動。於是鬼鬼祟祟地走入正廳,歪打正著,與小寒撞了個滿懷。
正打算拉著她到一處無人角落,小寒卻語氣堅決地朗聲道:“枝小姐?!您怎麼來了?是如何進來的?”
我心中暗想,這小寒怎麼這麼缺心眼兒,趕緊噓聲示意她小聲點,玉飴手忙腳亂地捂住小寒的嘴。
小寒坦然一笑,握住玉飴的手,誠摯地說:“枝小姐請放心,我顧慮行事不方便,所以只說僅我一人貼身伺候方覺夏。為了避免牽扯他人,便只讓我和方覺夏來了這隨園。”
“哦,原來如此,那方小姐呢?”玉飴探頭向正房方向張望。
“服了藥,已經睡下了。”小寒走至我的面前,跪了下來,擲地有聲道:“多謝枝小姐還能記得我,那日允太醫前來,我原以為,枝小姐會……”
我扶起她,擔憂地問她:“我們在此處交談,真的沒有問題嘛?”
“那日允太醫來這兒,看到方覺夏正在責打我,就給她施了針,方覺夏睡下後,就告誡我不要再找枝小姐了,並說為了我在隨園能好過些,所以在藥中加了什麼仁,方覺夏吃了就會犯困昏睡了。”
我點點頭,寬慰她:“你且耐心等待,我這兩日就會派人去看望你姐姐……”
小寒淚水像斷線的珍珠一樣滾落下來:“這都幾日了,不知道姐姐如今怎樣了,還有我小弟,本以為這次出宮就能與他相見……”她的臉上寫滿了悲痛和絕望。
玉飴撫摸她的後背,輕聲勸解道:“我們姑娘會竭盡相助你的。”
我見小寒臉上都還有紅腫,遂關切問道:“小寒,讓我看看你身上的疹子,怎麼弄得臉上也有。”
小寒展示她的脖頸和胳膊,不以為意道:“我並無大礙,只是心存期盼,想著如果能出宮見親人,臉上和頸部的疹子顯得愈發嚴重些才好。”
我笑了笑,問她:“你知道你姐姐在哪裡嘛?千豔坊是哪幾個字?”
“在城西春曉街,千方百計的‘千’,豔壓群芳的‘豔’!”小寒惡狠狠地說道。
“嗯,好。你姐姐叫什麼名字?進了千豔坊,可還有其他什麼名字沒有?”
小寒心頭躊躇,言語間頗顯猶豫:“昔日,她在方覺夏身邊時,叫大寒,她的本名叫田昕,昕昕之朝的‘昕’。”
“你與你姐姐之間,可有什麼信物為憑?我要怎麼取得她的信任,讓她知道,是你在找她?”
小寒摸了摸自己頭上的木簪,苦澀一笑:“我們所有財物,都在進侯府之時,被瓜分了,哪還有什麼信物……”
“那……你對你姐姐,可有言語相傳?”
“太多了……”突然,小寒目光閃動道:“枝小姐見了我姐姐,可以問她,杜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