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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聘婷的手被輕輕捏了下，這是金湫安慰她的方式。
不是幻覺，不是假象，宋聘婷實實在在的感受到面前的人是真正的金湫，是那個從小到大陪著她的金湫。
\"湫湫，我學了——\"
話音戛然而止，橫空飛來的冰刃刺穿了金湫的胸膛，那個笑聲再次響起。
\"嘻嘻嘻，找錯了，要受懲罰哦~\"
金湫微微張著嘴，鮮血從口中流下，她有些呆愣的用手接住，眼神茫然。
\"不……\"宋聘婷眼神震顫，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讓她完全無法反應，\"不要……\"
不要再一次死在我面前，不要拋下我……
金湫慢慢地伸出手，動作輕柔而謹慎，她只想拭去她眼角的淚水。她的指尖輕觸著她的臉頰，小心翼翼地試圖擦去那些晶瑩剔透的淚珠。然而，她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努力似乎只是讓她的臉變得更髒。金湫無奈地嘆了口氣，默默地收回手，開始用手勢比劃起來。
宋聘婷的目光空洞而迷茫，她直直地盯著金湫的手，這些手勢對她來說是如此熟悉。曾經，金湫也經常做出同樣的動作，但那時的她卻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而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她的湫湫在說：“我喜歡你。”
宋聘婷的眼睛頓時溼潤了，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再次滾落下來。這是一句遲到了數年的表白，而金湫從小到大，一直都在默默地試圖讓她理解自己的這份愛意。
\"我知道了，我看懂了……\"宋聘婷喃喃道，金湫愣了一下，隨後燦爛的笑了。
時間彷彿流逝得極快，又似乎過得極慢。快得讓宋聘婷還來不及給金湫一個好好的回覆，她便如煙霧般消散了，甚至沒有留下一絲衣角作為紀念；慢得讓宋聘婷清晰地看到了金湫那痛苦的神情，感受到了她漸漸冰冷的身軀。她彷彿能聽到時間的沙漏在耳邊滴落，每一滴都帶著無盡的悲傷和遺憾。
\"真有意思，可是她只是靈體罷了，並不能算真正的活人。\"
宋聘婷木然的站在原地，還保持著最初的姿勢，手中似乎還有餘溫。
身後傳來一個人的聲音，是最開始發出笑聲的神明。
\"你們……到底還要戲弄我到什麼時候？\"宋聘婷機械的轉過頭，目光冰冷的看著眼前的神明。
\"……什麼？\"瑟倫被眼前人類的眼神嚇到了，想要後退卻發現地面上不知何時升起的無數的藤蔓抵住她的背。\"搞……搞什麼！\"
\"區區人類——！\"瑟倫惱羞成怒的召出火球，身後的藤蔓被燃燒的蜷縮起來，但就在火球即將飛向宋聘婷的時候，一陣白光閃現。
火球被輕飄飄的一掃，化作黑煙消散了。
\"還好來得及，我感知到這邊有神力波動。\"亞娜雅·戴維斯的身影從白光中顯現，她略帶歉意的看向瑟倫，\"抱歉，你可能不能拿她洩憤了。\"
\"……戴維斯？\"瑟倫收了神力，看著亞娜雅·戴維斯微微皺眉，\"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愛多管閒事。\"
亞娜雅·戴維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伸手接住了暈倒的宋聘婷。
“你也和上次見面沒差多少。”亞娜雅·戴維斯輕聲說道，眼神中透著一絲無奈，“能麻煩你把她送出去嗎？”
瑟倫聽到這話，撇撇嘴角，露出一副很不樂意的樣子：“憑什麼？你一個人神，能和我說話都是謝天謝地了，你有什麼資格指使我？”她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滿。
亞娜雅·戴維斯臉上的微笑卻沒有絲毫變化，她平靜地回答道：“憑我救過你，就當是一換一了。她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待在這裡面，陛下需要的是一個全面的人才，她顯然不符合要求，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