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真相?人的兩副面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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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國府,李善長和胡惟庸忽然意識到什麼。
“惟庸啊,你仔細將整件事情講給我聽,一點細節都不要遺漏。”
“是,恩師。”,胡惟庸立刻將這五天來的經過,事無鉅細地講給對方聽。
良久,李善長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踱步於主屋內。
“山東那邊的布政使司是否有回應?”
“恩師,暫時還沒有。不過楊憲早朝說的理由不全是託詞,哈剌章父子被斬立決後,的確有很多士子惶恐不安。學生去查了一下歷次山東考生的數目,大概少了七成。”
李善長聞言後沒有回話,只是坐回了椅子沉思著。思考著整件事情的經過,以及自己一方的得失。
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胡惟庸逐漸琢磨過意思來了,“恩師,您說宋濂這次是不是弄巧成拙了?”
李善長只是冷哼,“不是弄巧成拙,而是作繭自縛!若不是五皇子站出來為他說話,結果如何還猶未可知呢!”
胡惟庸以往對浙東一派尤為地輕視,覺得對方不過是一群只會咬文嚼字的儒生。可科舉一事讓他打起了幾分警惕,對方竟然有幾分手段。
“恩師,學生大概明白宋濂的計謀了。身為主考官的他,不需要主動地洩題,只要向外人展現幾分對某些文章的喜好。
可這樣做有什麼好處呢?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對方還不一定承情。”
胡惟庸唯一沒想清楚的,就是對方的動機。宋濂為何要吃力不討好?
李善長看向胡惟庸,悠悠地說道:“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就是引你出來。陛下最忌諱的,莫過於朋黨二字。
宋濂計謀不算多高明,可你照樣一腳踩在了坑裡。你仔細想想,為什麼陛下最後不聽你的懲治宋濂,而是讓楊憲為他說話?”
這番話出口,胡惟庸不由得嚇出了一身冷汗!
這幾天他的確和刑部走的很近,幾乎讓刑部按著他的想法辦事。朝會之上,他同樣糾集了不少群臣勸諫。
想起之前的種種,胡惟庸心俱不已,連忙拱手問道;“還請恩師教我!”
李善長不慌不忙地端起茶杯喝了兩口,“惟庸啊,這茶葉是陛下賞賜的浙東貢茶,尤為不錯。”
聽到這話胡惟庸隨即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曾想茶水還有點滾燙,“咳咳。”
李善長悠然地又喝了一口茶。
“惟庸啊,你這個人什麼都好,辦事可靠、心思縝密。可唯獨過於少了幾分氣度,過於著急了。”
“恩師說的是,學生謹記教誨。”,胡惟庸深吸一口氣,盡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再次端起茶杯緩緩地喝了一口,仔細地品味嘴裡的茶葉芳香。“恩師,這茶確實清香。”
李善長見狀放下茶杯,“惟庸啊,立朝之前,陛下看重的是劉伯溫,後來看重的是老夫。前段日子看重的是你胡惟庸,如今看重的是楊憲。
陛下的喜好是暫時的,不需要過於憂慮。既然楊憲目前聖眷在身,我們不妨讓一讓,忍一忍。”
李善長在淮西一派執牛耳,這五天來他在府中想了很多事情,最多的就是朱元璋的心思。
為何要安排楊憲進中書省?又為何讓太子訓誡楊憲?為何要說出,讓楊憲督促中書省庸碌老臣的話?
“恩師,學生在中書省讓著他就是。他要推行九款十三條,要招攬人,學生不攔著就是。”,胡惟庸是聰慧之輩,自然明白對方的言下之意。
他又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恩師,此次五皇子成了最大的變數,若不是他宋濂就作繭自縛了。學生不知,讓他呆在翰林院不知是好是壞?是否要?”
李善長只是搖搖頭,“什麼翰林身份都是虛的,五皇子終究是陛下的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