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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了府中,江飛白一路將許清菡送到院子門口,才告辭而去。
院門外的積雪已經被掃淨,樹枝上還覆著輕雪。許清菡提著芙蓉花燈,腳步輕快地踏進院中,見院子裡的鞦韆隨風微晃,她一時興起,便提著花燈,坐到了鞦韆上。
婢女們聽見動靜,紛紛迎上來。許清菡笑著擺擺手,讓她們回屋子裡去。
她坐在鞦韆上,雙腳輕輕一踮,鞦韆便前後晃蕩起來。冰涼的朔風打在臉上,手上的花燈發出微弱而溫暖的光芒。
天地之間,喧囂盡皆遠去,只餘微弱風聲。許清菡在鞦韆上慢慢晃悠著,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江飛白的面龐。
他的眉骨很英挺,眸光溫和清澈,但有時會露出凜冽殺氣。他的鼻子又高又直,薄唇常常抿住,下顎的形狀流暢而美麗。
他的耳骨很漂亮,經常會因為害羞而染上緋色,身姿筆挺修長,穿什麼衣服都很好看。
許清菡越想,臉上越燙,漸漸連刮在面上的朔風都不覺得冷。她晃著晃著,忍不住把臉埋在雙掌裡,似乎羞於見人似的。唇角卻悄悄勾了起來,心情雀躍極了。
不知不覺間,鞦韆慢慢停下。夜寒露濃,疏影橫斜,遠遠望去,許清菡的身影婀娜而動人。
第38章 及笄之禮
過完上元節,又下了幾場小雪,天氣暖了起來。樹木慢慢抽出枝椏,迎春花朵長出花苞,是春天來了。
這幾天,將軍府都在說及笄的事情。許姑娘要及笄了,將軍決定大操大辦,全府上下都在忙碌著,人人都不得閒。好不容易捱到及笄這天,府中的下人都露出喜慶的笑,一方面是為許姑娘高興,另一方面是覺得過了今天,終於能躲個懶了。
許清菡坐在閨房中,旁邊陪著孔如蘭和幾個親信的夫人。
她已經洗淨了頭髮,此刻坐在銅鏡前,由著婢女擰乾。
許清菡的烏髮浸了水,更顯烏黑髮亮,被婢女握在手中,如一匹美麗的綢緞。
孔如蘭和幾位夫人見了,都由衷地讚嘆出聲。許清菡含笑搖頭,看向孔如蘭。
孔如蘭和離之後,氣色好了起來,漸漸恢復從前溫婉動人的模樣。她對上許清菡的目光,不由露出一個羞怯的笑。
許清菡問她,「你近來如何了?」
孔如蘭滿臉喜氣,「我近來過得很好,開了個胭脂鋪子,生意還不錯,足夠維持生計。」
前段時間,許清菡幫孔如蘭立了女戶。按照本朝法治,立女戶後,孔如蘭便可以獨立地僱傭工人、盤下店面。
許清菡微笑著點頭,鼓勵了她幾句。
婢女擦乾了頭髮,將它小心地搭在手上。另一個婢女端來胭脂香粉,開啟盒子,為許清菡敷面。
潔白細膩的香粉塗抹在臉上,卻不如原來的肌膚白皙通透。周圍的夫人看了,連連搖頭,紛紛說道:「罷了,罷了,姑娘的容色美,用不著這些庸脂俗粉。」
孔如蘭抿唇笑道:「這便是詩中所言的『卻嫌脂粉汙顏色』了,將軍若是看了,要罵我們的。」
眾人鬨堂而笑,婢女只好將許清菡臉上的香粉擦掉,重新淨手,拿來口脂盒子,指尖沾了,小心翼翼地點上。
許清菡的唇隨之紅潤起來,色澤盈盈動人。
婢女又為她畫眉、畫花鈿。待到妝成,許清菡去了內室,換上一件海棠紅碧荷紋玉錦細褶裙,腰間繫上暗花細絲束帶,出來後,幾個婢女圍著她,梳了結鬟髻。
剛打扮好,便有婢女來催,「將軍說,吉時快到了,請各位姑娘和夫人去花廳吧。」
眾人皆是笑,一邊說將軍真是心急,一邊簇擁著許清菡去花廳。
江飛白正坐在花廳的交椅上,不時看看漏刻,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