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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右手像被火燎過,又帶著被電過的酥麻。
她的手很漂亮,香嬌玉嫩,皓腕凝霜。
江飛白眸色愈發深邃,飛快地收回手,對許清菡告辭,便閃身到門口。
一眨眼,便不見了蹤影。
只有屋內那盞燈搖曳,映著桌案上未被帶走的一封銀子。
許清菡一邊擦著眼淚,一邊發愣。她呆呆地在原地立了一會兒,隨後將桌案上的銀子仔細收好,起身閉緊了被風吹開的窗欞,這才回到床上。
難過的情緒漸漸平息,伴著風聲雨聲,她很快就沉沉入睡。
第13章 一隅偷安
閃電劃破長空,滂沱大雨澆下來,馬兒不住地刨著蹄子。
江飛白翻身上了馬,一手舉著許清菡送的油紙傘,一手拉著韁繩,很快就回到了營地。
夜色已深,眾人都在沉睡。江飛白進了自己的帳篷,屈嘉志迎上來道:「將軍,我一直守在這裡,忠義將軍沒有發現。」
屈嘉志長著國字方臉,聲如洪鐘,是江飛白最近拉攏到的下屬。
而忠義將軍,就是皇帝派出的監軍,為掣肘江飛白而設。
江飛白把油紙傘放到角落,拍了拍屈嘉志的肩膀:「辛苦你了。」
屈嘉志摸了摸頭,嘿嘿地笑:「那屬下就先回去了。」
江飛白點頭,目送著屈嘉志離開後,他解下自己的皮甲,隨意地用乾布擦了擦身子,便躺到了榻上。
指尖的酥麻感仍未散去,他的眼前,浮現出許清菡的臉。
方才她哭得那麼傷心,應該安慰一番的。江飛白心中生出一絲懊惱。他搖了搖頭,將這絲懊惱甩開,很快就入了眠。
……
碧霄發現,姑娘最近變得很有錢。
姑娘把縫製到一半的冬衣擱下了,豪氣地打發碧霄去成衣鋪子買了十套冬衣,又託鏢局寄到嶺南。
嶺南,就是姑娘的爹孃所在的地方嗎?
碧霄一邊餵雞餵鴨,一邊打量坐在窗牖前作畫的姑娘。
仔細地看,通緝令上的人,確實長得和姑娘很像。
但是,姑娘可比通緝令上的人漂亮多了。
聲音也好聽。
碧霄感覺臉上痛痛的,她知道是長油瘡了。在鄉下,男孩女孩到了這個年紀就會長,過幾年就會自然好了。但如果不治的話,可能會留疤。
碧霄不太想留疤,她本來就長得醜,再留疤,會不會嫁不出去?
她忍不住道:「姑娘,奴婢這兩天臉上長了油瘡,好痛啊。」
許清菡擱下手中的畫筆,把碧霄叫到跟前,仔細地打量了一番,說道:「還好長得不多。你放心,郎中治這個很有效的。我給你一些錢,你自己去郎中那裡看看吧。」
她進了內室,從床頭的櫃子裡取出幾兩銀子,交到碧霄手上:「你先把雞鴨餵了,吃了晌午再去吧。」
碧霄應是,笑起來:「多謝姑娘,你比奴婢的爹孃還要好。」
爹孃才不會拿這麼多錢給她看油瘡,只會打她、催她幹活,最後把她賣給牙婆子,換回二兩銀子給弟弟娶媳婦。
許清菡搖頭:「傻丫頭,以後也會有人對你好的。」
連日的大雪已經停了,歲暮天寒,天空湛藍晴朗。許清菡把碧霄打發到院子裡餵雞,自己重新拾起筆,卻突然聽見窗下傳來「啪嗒」的一聲。
「姑娘,是一隻鳥!」站在院子裡的碧霄喊道。
許清菡把筆擱下,出門去看。只見窗牖之下,一隻白鴿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它的右腳受了傷,乾涸的血跡蜿蜒在它的潔白羽翼上,瞧著怪可憐的。
碧霄也湊過來看:「姑娘,奴婢會做鴿子湯,要煮來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