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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有人注視,白萱徐徐睜眼,側頭望過去,一身火紅鎧甲映入眼簾。她記得,白嘯也曾是這樣一身軍裝。
當然,這似乎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鳳曦,軍裝在身,鬍渣滿面,髮型微亂,儘管是初冬天氣,額間仍有細汗,倒有風塵僕僕的樣子。
他終是要來找她的,如她所料。
「這裡說話方便吧。」
白萱強迫自己拉回視線,不去看那個影響她心跳的男人。
其實她一直就知道鳳曦對她有不同的意義,在京城的街上第一次見到他時,心就會悶悶地發痛,他的臉,他的笑,他的嗓音,都讓她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如今,盤旋在她心底的那份不屬於她的感情,卻越發不可收拾了。
「冬兒是你殺的?」
鳳曦半天沒有開口,身後也沒有腳步聲響起,可她知道他在看她。她坐正了身體望著熱氣上湧的溫泉,徐徐說道,「近日,我已經不再做夢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似乎都被我知道了。」
她想,這應該就是鳳曦提前離開的原因,她有了白璇的全部記憶,在世時,死亡後,詭異得令她寒心。
因為,這或許就是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似乎,再也無法回到另一個世界了。
「你……是誰?」鳳曦猶豫著問出,他已經不確定眼裡的女子究竟是誰。
「我是誰?你們明明已經確認過白璇的屍體,而我,也不存在什麼惡靈附體的現象,我依然是我,與你們毫無關係的白萱。」她的語氣裡有著顯而易見的嘲諷。
她是誰?她倒是希望知道她究竟是誰!
明明還是自己,為何卻擁有另一個人的記憶?
鳳曦像是鬆了口氣,緩緩邁步靠近,解著身上的甲冑,逐一除去身上的束縛,跨入溫泉之中浸泡解乏。
「冬兒的事是我下的令,胡良親自辦的。你該知道,作為侍妾的貼身丫鬟冒犯當家主母本就該大罰,何況是新婚之夜起了殺心下了毒?」鳳曦背對著白萱而座,閉上的雙眸滿是心酸。
他知道冬兒對阿璇的意義,可當時的那件事,他沒辦法姑息,沒辦法原諒。何況,若不處置冬兒,他也無法向林尚書交代,無法保住阿璇。
「可有必要讓她身首異處死後不得安寧嗎?鳳曦,終有一ri你會後悔,用冬兒的頭顱逼她絕望真是一擊即中,正是因為愧對冬兒,她才放棄了你們的孩子,你該知道……連即將出世的孩子都沒能給她一點希望,你該是傷她多深?」白萱淡然地說著曾經嚇得驚魂不定的噩夢,如今卻已能平靜面對了。
那個水晶缸裡泡著的人頭,正是白璇臨死前所見到的。
「你說什麼?」
鳳曦驀地轉身,一把拽住白萱的小腿將她拽入溫泉,牢牢禁錮在胸前,「你在說什麼人頭?冬兒是自幼跟在阿璇身邊長大的貼身丫頭,我十四歲初識阿璇時便認識了她,即便我恨她對綺文下毒,可也知道她是為了阿璇!她的生命裡只有一個主子,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我明知她不過是個代勞的丫頭,怎可能砍她的頭?胡良素來與阿璇主僕關係親厚,斷不能違揹我的意思下狠手!」
白萱有些詫然,她沒料到鳳曦的情緒會如此激動。他的眼眶已經發紅,滿是倦意的臉上籠罩著一層慍怒,看似又有點委屈,像是她冤枉了他。
「你鬆手,即便捏斷我的手也不能改變事實。」
她奮力掙了掙,卻發現手腕的疼痛不減,鳳曦根本沒有放開的意思。見他炯然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白萱這才冷笑著解釋,「白璇在臨死前,確實有人拿了冬兒的人頭告訴她,因為你的鳳夫人已經查出不能受孕,所以必須拿她的孩子做代價!割斷冬兒的人頭,就是斬斷你們那段感情的意思,明明是一碗墮胎藥,可就此要了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