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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無人提及她的假肢,連帶著自己也忘了,
她是個殘缺的人。
直至今日
直至今日
套房裡,慟哭聲急促而來。
季瀾穿著價值不菲的裙子蹲坐在地上,抱著膝蓋,脆弱的像是一擊即碎的玻璃。
屋外的喧鬧在季明宗渾身是血中止住。
沈晏清成了當場唯一護住季明宗的人。
他攔在安秦跟前時,得到的是安也賞過來的巴掌,且給他安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
她含著淚怒喝:“渣男總是惺惺相惜。”
沈晏清一口氣憋在胸膛,上不得,下不得。
隱忍怒火反問安也:“那如何?讓季明宗去死?他死了季瀾的腿能回來嗎?鬧成這樣想過孩子沒有?”
還有熙熙。
他們都忘了,還有熙熙。
成年人的感情只要涉及到孩子,總是會有一方進行無底線的退讓。
安也狠狠嘆了口氣,氣的雙手抓頭,一巴掌拍在了牆上。
沈晏清見她發狂,擔憂她傷著自己,過來將人摁進胸膛。
眼神招來站在一側的保鏢,讓他去拿房卡。
15年年末,南洋沈晏清攜夫人到訪京港。
隨行保安十餘名之外,還有京港這方派出的安保團隊在遠方候著。
房卡送到季明宗手中。
他扶著牆壁起身,踉蹌幾下才站穩。
安秦少年部隊出身,又壓著火,對他的拳打腳踢沒有絲毫克制。
以至於此時的他,無一處完好。
房門被推開時,季瀾哽咽聲急促傳來:“出去。”
門外,安也聽見聲音,猛的抬腿準備將季明宗拉出來。
尚未碰到人,沈晏清將她按住。
厚重的木門在眼前合上時,安也抬手抽他的巴掌隨之落下。
怒火中燒,難以隱忍。
慌亂被隔絕在套房門外。
季明宗望著蹲坐地上的季瀾時,心顫的難以自控。
囁喏著走過去蹲在她跟前。
抬起想撫摸她的掌心僵在半空,一時間不敢放下去。
說他無地自容也好,說他膽小也罷。
此時的他,半蹲在季瀾跟前,像蹲在神佛前祈求原諒的虔誠信徒似的。
可這祈求,來的太晚太晚
他這一生,破碎不堪。
竭力拼湊也難以圓滿。
原想著,往後餘生有季瀾有小傢伙,也算是贏家。
可未曾想他所謂的贏家和圓滿是季瀾換了半條腿才得到的。
他此生註定要被困在愧對於季瀾的地獄中。
腳步聲頓在身前久久未有動作,季瀾抬眸望過去時,乍然撞進季明宗隱忍,痛惜的眼眸中,。
僅是片刻,季瀾起了想逃跑的心思。
後者似是看出她的意圖,伸手將她摁進懷裡。
掙扎、撕扯,推搡,在最後都幻化成一聲悲痛的慟哭聲。
破碎哽咽的嗓音從套房傳出去時,站在門口安也渾身一顫。
15年12月31日,二人在在套房裡相擁痛哭。
悔恨、難過,接踵而起,如同兩座大山壓在二人心頭。
季先生一句又一句的對不起傳到季瀾耳裡。
他捧著她的臉,淚水擦著她的臉面和鼻尖順延而下。
竭力隱忍導致的渾身顫抖讓人無法忽略。
他抵著愛人的額頭,輕顫流淚,毫無章法的吻著她:“對不起,瀾瀾,對不起。”
“對不起。”
“我混蛋,我該死。”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