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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方才的戾青和血腥完全蒸發得無影無蹤。
“的確是。”她坦白承認,沒錯啊,那些針鋒相對的邂逅,她的確把他定位在“噩夢”的一列的。
“我真傷心,被人放鴿子,又辛苦跑遍大半個臺北摸索到這裡來還不受歡迎,真不值得!”他在約定的地方等了一個鐘頭,直覺苗頭不對殺進她的研究所,卻見一片瓦礫,發狂的心筆直沉進谷底,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詢問的人情況下,大海撈針的瘋狂衝進每一家診所醫院,以研究院為半徑的醫院幾乎全被他找遍,最後還發動格鞏村和幽域的人馬。
一直忙到凌晨才知道她安然無恙的回家了。
他只想抓起她來好好揍一頓屁股。
說是如此,直到見及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幾乎被焦急渴盼磨光的耐性倏然被抽走。
“這頓屁股先記在牆上,我會隨時討回的。”他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任箏想了下,好一會才想通。“天災人禍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是受害者。”
她臉上有著楚楚的表情,獨眼龍低吼一聲將她圈進自己胸膛,如鋼鐵的自制煙消雲散。“不可以,下次,不,沒有下次,不可以這樣嚇我!”完全無法掌握和確定的折磨他受夠了。
直到此刻他真正正視自己有多在乎任箏,在奔波尋找的那些時間,他差點發了狂。
只有將她擁在懷裡,彼此聆聽著規律的心跳,他才能感到心安。
“格鞏,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了。”任箏囁嚅。
他從來不曾這樣抱過她,禁錮得她喘不過氣來的當兒,她也接收到他強勁的心跳和磨蹭在她額頭刺人的鬍渣。
她有些惻然,心酸的感覺一發不可收拾。他為了找她而下巴生胡,因為焦灼奔波,他的衣服感覺得到縐褶……原來一個那麼幹淨的男人吶。
她安靜下來不再言語。
這樣的男人,好得令人心痛。
好半晌,獨眼龍放開她些些。
“跟我一起回去歐園,我會照顧你的。”
“只是皮肉傷,過幾天就沒事了。”她的心還飛快的跳著,不敢抬頭看他。
“你是怕任初靜不答應?”他對任家的狀況瞭解得透徹。
“不是,我只是覺得沒必要……”去歐園勢必得和他時時相處,她沒那顆堅強的心臟和勇氣可消受 因為她也不明白的原因。
看到他,她會臉紅,心跳加速,手腳無措,心慌意亂,住一起,她寧可買塊豆腐撞去。
看她愈來愈紅的臉,獨眼龍忍不住在她發旁偷得一香。“別怕,我會負責說服你妹妹的。”
“我……不。”接下來的驚呼讓任箏無法完全表達自己的意願,因為獨眼龍掀掉她賴以溫暖的被,攔腰抱起她。
“不可以!”她死命拒絕。
她要以這種姿態被抱下樓,別人會怎麼想?任初靜是肯定會砍了她的頭,不!是放流籠以示眾人。
“別動。”她真不是普通的保守和固執。獨眼龍很懷疑她究竟是不是現代人。
“不如——用背的吧。”沒有辦法的辦法,退一步,至少不會有太致命的接觸。
“再囉嗦我就直接把你扛回去。”他撂下話兒來。
任箏果然噤聲。說到做到向來是獨眼龍奉行不滅的宗旨。
為什麼弱勢總是女人?任箏苦著臉被獨眼龍抱下來。
百年難得回家一趟的任大郎,老愛睡遲的任樓,一向總在廚房忙或已經上課去的任初靜,全像串通好似的聚在客廳,任箏在六顆凸出來的眼珠下被帶到客廳。
這下別提跳黃河,就算跳火山都沒用了。
“哇拷,來無影去無蹤吔,老大,你什麼時候摸到繡樓擄了咱們任家的第一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