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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輛不守交通號誌的砂石車闖的禍,我只是連環車禍裡的倒楣蛋。”馬路如虎口。
“沒有人為因素?”石勒的身分太過敏感,絕不排除這種因素。
“方才警方來作過筆錄,純粹是意外。”來回奔波的耿隼浩表情寫著累。
獨眼龍不輕不重往石勒高吊的腿壓下,“照情況看來,你必須要休息一段時間。”
石勒俊臉發白。“拿開你不安分的毛手,想謀殺啊!”
獨眼龍一笑。“我只是測試一下這是不是你裝傷想拐我回比利時的苦肉計。”
石勒乾笑。“別把我想成那種下流胚子,你可沒值錢到需要我自殘引度你的地步,少臭美了。”
耿隼浩瞟了眼言不由衷的石勒,突然內心有股想笑的衝動。
車禍前,他們的確正計畫著如何把經商奇才的獨眼龍給拐回去,不料就發生令人措手不及的意外。
雕蟲小計是瞞不了左手的,幸好石勒的傷貨真價實,要不然弄巧成拙,他這好友便捉到藉日 Say Bye Bye 一去不回頭了。
“我來吧!看你一副快要翹辮子的模樣,百無一用是書生還真符合形容現在的你。”有些人總是喜歡招惹對眼的人,說盡刻薄話看對方難受他才高興,獨眼龍和耿隼浩就是以這種標準模式相處的人。
但是這次耿隼浩不僅沒有反諷,視而不見獨眼龍的招惹。“那就看你的了,我想回去睡一覺。”
老實說,他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不曾好好睡過一覺了。
“快閃,眼不見為淨。”獨眼龍將耿隼浩的外套雜什物件等往他懷裡一塞上腳踹他出門。
“這陣子是累壞他了。”石勒把枕頭墊高,若有所指的說道。
“誰叫他遇人不淑,跟到一個好吃懶做又擅長推卸責任的主子。”他沒好氣,顧不了上屬和下屬的分野,開口就是頂撞。
可想而知,自獨眼龍不肯接受石勒將整個幽域組織禪讓給他的提議而不告而別後,一切組織的運作重擔一定全落在耿隼浩身上,白天他是一所大學的教授,晚上要料理萬機,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我有不得已的苦衷。”石勒低喃,生活於他應該是海闊天空的,他不想被約束。
而獨眼龍不同,他對工作有狂熱,工作於他不是壓力,而是一種快速成長的方式,所以將幽域交給他的念頭一日旦紮根便根深柢固了。
“如果,我把比利時一切的資產和組織重心全轉移到臺灣和香港,你願意接手嗎?”
“你瘋了。”獨眼龍賞他偌大白眼。
“我是認真的,我祖母的年事也大了,我逍遙多年,是該分擔一些責任的時候了。”他有感而發。
“你終於想通了。”阿彌陀佛。
“別打岔,我還沒說完——”他以為自己將逃過劫難嗎?還早哩。“前提是你必須回公司。”
“聽起來裡頭的陰謀味兒很濃。”
“一個黑道公司想漂白不是容易的事,我不能少你,左手。”和獨眼龍一場拉鋸戰下來,身邊又多了他愛的任初靜,說什麼他也必須改弦易轍,重新擬定幽域的方向政策,他不要她揹負著黑道新娘的白紗嫁他。
他要給她一個乾淨無垢的身分。
“說真的?”他猜得出幾分石勒的用心良苦。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可是完全為了初靜。”他知道獨眼龍會怎麼想。
獨眼龍低沉地笑,笑中有著將心比心的了若。“不用多此一舉撇清,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明白得很。”
他和任初靜的那場愛情追逐,獨眼龍和右手看得明明白白,如今萬事俱備,就缺臨門一腳的婚禮,其實真正想留在臺灣的人是石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