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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的流淚,格鞏啊格鞏,你到底給我一個怎樣的人生——”
任初靜鼻頭一酸,堅強的她也忍不住眼眶發熱,瞅了任箏半天,看著她慟哭,她頭次感到一種無能為力的酸楚淹上心頭。
她想找個肩膀靠靠。無聲地,攏上門,她把一室空間全留給任箏。
傷心人需要的不是安慰,她迫切需要的是一個無障礙,能讓她盡情抒發悲傷的空間。
沒人會把任箏的痛哭當做事件的終點,任家人的生活型態至此起了重大的變革。
任大郎是最先蛻變的一個,他開始待在家裡,甚至練習整治出可以見人的飯菜給一家人吃。
“爸,你不要勉強做不能做的事。”任初靜全身細胞緊繃,她有面臨“失業”的感覺。
圍著過小裙兜的任大郎,雖然動作笨拙,倒也有板有眼。“剛開始嘛,總是有點生疏,熟能生巧你沒聽過,以前你們還小的時候我不也這麼把你們養大的,不要用那種不信任的眼光,乖乖去外面坐,早餐等一下就上桌了。”
“爸!”任初靜還想說之以理。
“去!”他用力把鍋裡的蛋騰空一翻,焦味十足的蛋驚險萬分地在半空兜了一圈才躺回鍋底。
任初靜忽然發現自己流了一缸冷汗,眼不見為淨,所以她溫馴的退了出去,反正她已有廚房難逃厄運的心理準備,為了滿足她父親突發的愛心,就任他去吧!
再來是一向我行我素,吊兒郎當的任樓,他一身西裝筆挺,令任初靜看傻了好幾分鐘。
沒人喊他居然自動起床,又人模人樣的,她支吾:
“任樓……你還好吧?”
任褸對她沉穩的笑。“我開始上班了。”
“上班?”任初靜百年難得變一次烏鴉。
“是啊,我也是大人了,總不能每天都靠冬瓜頭喊我起床。”他斂眉肅目,脫胎換骨的最是叫人難以想像。“你也快點,上課要遲到了。”
他居然有了哥哥的樣子。
“哦。”任初靜平生第一次無言以對任樓。
“大姐呢,還在睡?”他由櫥櫃中端出餐盤。
要不是她心臟比幫浦還強,又要被任樓的動作給害得心臟無力。
他居然……今天還有什麼事比看見自己惜手惜腳的哥哥做家事更不可思議的?
有。
任箏下樓了。昨日的慟哭畢竟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兩眼紅腫,本來就小的臉因為蒼白,更不經看了。
“你們今天……好早。”
“你睡得還好嗎?”任大郎探出頭。他那身圍裙取悅了任箏。
“爸,為什麼……”
“吃飯了,肉片皮蛋粥喔。”他笑嘻嘻端進一鍋粥。
任樓認真的分發碗筷,任箏被按捺坐進位置。
一碗肉片太粗、皮蛋太多、滑蛋又沒拌散的粥放在她桌前。“爸。”她哽咽。
“把粥吃完才有力氣提行李不是!”任大郎不怕燙似的大口大口喝著自己煮的粥,又陳述一件他早就知道的事實。
任箏驚跳。他們——知道了。
她拈起湯匙,舀起。一顆淚掉進冒煙絲的湯匙裡,隨即被粥汁吸收了。
“爸爸不會阻止你想到外面去住一陣子的心情,但是別去我們不曉得的地方。”任大郎一口也吃不下。
“我”她欲言又止。
“叔伯公在鄉下有幢平房,就為了安我們的心,到那裡去好嗎?”
任箏緩緩看過眾人的臉。
其實她又何曾在乎住的是什麼地方,她只想遠離讓她心情煩重的一切。
離開熟悉的所有或許可以讓她再度振作。
“箏兒,你一定要答應爸爸一件事。”任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