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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外的院落,並不算小了。與長安城內將軍府邸的那一處,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只,因為剛搬進來的關係,院子裡還是光禿禿空落落的,除了幾棵雜糙,幾片落葉,所視之處,便再無其他東西了。
十七心生愧疚,垂眸啞聲對趙清顏說道:&ldo;你平日素來喜愛花糙,還未來得及佈置,便讓你住這樣的地方,到底是委屈你了。你若是不喜歡,我等下就讓管家立刻準備,你想要在後院種什麼,那便種什麼。&rdo;
趙清顏聽了這句,卻是笑著搖了搖頭。
她在他懷裡轉了個身,軟軟偎進他的胸膛。她伸出玉臂,環住他緊實有力的腰,嘆了口氣。
&ldo;談不上什麼委屈不委屈。本宮既決定跟著你來這裡,論那金窩土窩都是得住的。更何況這裡瞧上去極好,只是少了幾株花糙罷了,本宮又怎會不喜歡呢。&rdo;
夕陽的餘暉透過雕花的窗欞,漏進破碎的點滴。那細細碎碎的金黃色灑在女人姣好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模糊的柔光。
這個女人,她對他笑。對他說,跟著他,金窩土窩都是得住的。
十七沒有應話,只是抿緊了薄唇,沉默不語地將懷中的人摟抱得更緊了。
此時這對新婚夫妻,正倚著窗欞旖旎溫存。
誰曾想,就在這個時候,本該在後院招呼晚膳的管家旺財火急火燎地趕來,他面露急色,說有一軍士扮相的後生拜見,道是有前線要事稟報將軍。
十七於前廳見到那名小兵的時候,小兵似乎受了重傷,只作了簡單包紮,土色的戎裝上還沾著血跡。
一見著驃騎將軍濃眉緊蹙地過來了,那小兵&ldo;噗咚&rdo;一聲跪倒在地,咬著牙痛聲便道:&ldo;將軍……前線,前線不妙啊!&rdo;
原來這小兵原本是陸路提督阿昱的手下,隨都督率先前往前線打探敵情。
他們這次籌劃謹慎,起先一切進展都頗為順利,孰料今日一早,天還未亮便遇了埋伏。
十七神色微凝,沉聲問道:&ldo;到底發生了何事?怎會就你一人,提督呢?&rdo;
小兵嗓音哽咽,答道:&ldo;前線打探的軍士們非死即傷,還有一些被敵軍抓去做了人質。提督……提督他傷勢極重,便派了我先趕回來給將軍報信。&rdo;
說完這個,小兵又從自己懷中衣袋摸索了片刻,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半晌,他掏出兩卷染了些血汙的宣紙。
&ldo;這是提督說務必要給將軍帶到的,有一運氣好的兄弟,從敵營逃了出來。那兄弟似乎經了蠻人一通審問,裡面的人像便是他照著記憶回來時畫下的。&rdo;
……
十七再度回到主屋時,趙清顏依舊倚在窗邊,似乎仍以他離開時的那個姿勢,安靜地看著窗外。
他推門而入,發出了一些聲響。趙清顏這才微微側身,朝著他笑了下。
&ldo;怎的了?軍中可是出了什麼大事?&rdo;
她留意到男人回來時,面上的凝重肅穆。也注意到他緊攥在手中的畫卷,已經被那雙黝黑有力的大掌捏得不像樣了。
趙清顏將視線緩緩移回男人臉上。
十七沉默了片刻,下顎微緊,然後抿了下削薄的唇,吐出一句。&ldo;是不太好。&rdo;
他將手中的東西往案几上隨手一扔,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大步便朝趙清顏的方向走去。&ldo;派去敵營的軍士,幾乎全軍覆沒。雖說只有百許人,卻是精挑細選的精銳部隊,這次的損傷算是重的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