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艙時起,黛蜜的眼神一刻也沒離開過司寇雲戰。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眼睛竟只想平靜地凝視著那個一身絳紫衣袍被血染透的男人,腦子裡不斷想起他在駿馬上滿眼戾氣地對自己說的那句話——“惹了本王便想走?山水不相逢?嗯?”……
端木宇手法流暢地幫司寇雲戰清理,包紮傷口。夜槿恆坐在一旁,偶爾抬眼望了下一臉木然,好久沒有看過自己一眼的黛蜜,湖眸輕慌,若有所思。
“恆,傷口止住了,不過這邪王中了黯毒,我得去尋點草藥。”端木宇用手帕擦著手,交代道:“話說他也還真是命大,這樣子都能撐上個六七天,嗤,還真是邪,花了我兩顆雪靈丹,便宜這小子了……”
端木宇起身去配藥後,船艙裡又恢復一片安靜了。
司寇雲戰躺在船艙內,此刻仍在昏迷,氣息雖弱但已經慢慢穩了起來,那張俊美妖魅的臉上沾著些已經凝固的血。 此刻昏睡著,這個狂妄冷酷的男人看起來倒是沒那麼可怕了。
因為司寇雲戰已經佔了一大邊,黛蜜和夜槿恆只好坐在了一旁,擁擠的船艙裡,只聞三個人的呼吸。
“蜜兒……”
聽聞夜槿恆輕輕喚了一聲,黛蜜眼睛眨了眨,想到昨夜,終是吞下了回應,沒有回答,依然呆呆地望著司寇雲戰的臉。
夜槿恆眼裡湧上濃濃的失落,心裡又覺得有些不甘,又開口遲疑地叫了一聲。
黛蜜依然恍若未聞,輕輕捻起一方手帕,向前傾了傾身,在司寇雲戰沾滿汙血的臉上細細地擦拭起來。
夜槿恆全身驀然一震,雙眸傷神地愣愣看著黛蜜那隻輕柔的手,心裡有種莫名其妙的難受,思緒竟然有些凌亂。為何一年之後,以往那老嬉笑地纏著自己,鼓著粉腮向自己撒嬌抱怨的徒兒如今竟連看自己一眼都不願意了?除了求自己救司寇雲戰時那短短几個字,就再也沒有任何回應……
行船第四天,司寇雲戰吃了端木宇的解藥還在昏迷,端木宇抬了抬下巴,一臉驕傲地看著依然閉口不語的黛蜜,桃花眼裡滿是渴望。誰知黛蜜也不問為什麼,只是背過身,透過敞開的艙門眼神淡淡地看著江水。端木宇自討沒趣,只好自行解釋說那個解藥吃了,三天後才能醒,黛蜜這才輕輕地“嗯”了一聲,卻搞的端木宇樂得屁顛屁顛,又炫耀又同情地看了一眼夜槿恆。
“恆,你不回雲霄宮嗎?”
“嗯。”
“堂竺和古闕肯就此作罷?”
“不罷又能如何?”
端木宇風流一笑,斂起衣裾便坐在夜槿恆和黛蜜中間,嘆了一聲,“唉,也好,你終於會為自己做點事了。”
夜槿恆抬眉:“此話怎講?”
端木宇轉頭看了看呆呆望著江水的黛蜜,別有深意地笑了笑。
夜槿恆皺眉,根本看不懂端木宇那“詭異”的眼神。
端木宇又大嘆了一聲,狀似分外愉悅地答:“恆,你都二十三了,也不小了,這次回了眠山就好好考慮一下裴大小姐的事情吧。”
說完又看了看黛蜜的背影,黛蜜的耳朵微動了動,並沒有什麼反應。
夜槿恆也不由自主地看了眼黛蜜,聲音裡竟有點焦急,忙道:“宇,別亂說。”
“我哪裡有亂說,人家裴大小姐可是等了你好久了,都已經十八了還未出嫁,還不是等著你麼?你可不要讓人家韶華空付啊……”
“宇!”
看見夜槿恆臉色有點沉,端木宇忙識相地住口不語,只擊打手中摺扇,和著江水滔滔聲,高深莫測地微笑。
忽然,夜槿恆快速起身掠出船艙,端木宇見夜槿恆神色嚴肅,忙跟了出去,黛蜜終於忍不住回過頭來疑惑地看了看那兩人的背影。
她心裡有些擔心,想跟出去看看,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