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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趕時間?&rdo;一點點微小的動作,都逃不過左庶的眼睛。
&ldo;不知道這颱風什麼時候走。&rdo;我自如地應答道。
&ldo;這場幾十年不遇的颱風,不知今晚會不會有人死。&rdo;老闆搭著門框,擔心地說道,他敞開的兩片衣襟被風吹得窣窣作響。
我心頭微顫,忙倒了杯酒掩飾自己的慌亂。
&ldo;你手機響了。&rdo;左庶突然對我說。
我一摸口袋,果不其然,手機上顯示是家中的來電。
接起電話,居然不是妻子的聲音。
一個略尖的男人聲音,向我提了個奇怪的問題:&ldo;請問,您是哪位?&rdo;
&ldo;您是哪位?&rdo;我生氣地反問道。
&ldo;我是負責刑事案件的警官,我們接到報警,現在趕到了您家裡。&rdo;
&ldo;出什麼事了嗎?&rdo;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ldo;您太太在家意外身亡,煩請您馬上回來一趟吧!&rdo;
我撐著額頭做痛苦狀,其實是用整隻手掌擋住自己焦躁的表情。妻子意外身亡,這是我事先設計好的,但計劃中我自己才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人,為什麼警察會先趕到呢?
一定是出了狀況,從左庶以往和我講起的破案經過中,往往這種意外的變故是最致命的。
&ldo;出了什麼事?你臉色一下子變得好難看。&rdo;左庶關心道。
&ldo;我太太在家出意外了。&rdo;說出口的一瞬間,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
&ldo;趕緊回家吧!&rdo;左庶掏出鈔票,拍在了桌子上,拉起我往狂風暴雨中衝去。
身後響起老闆的聲音:&ldo;這種天氣,在我們鄉下,就是不太平的日子呀!&rdo;
左庶在大雨中替我攔著計程車,好像他年輕時那般不顧一切。多麼希望這場大雨能沖刷掉他身上的癌細胞,抑或是這只是一次醫生的誤診。
可我畢竟不是神,無法掌控他的命運。
和左庶肩並肩擠在計程車後座上,我只是靜靜望著車窗外狂亂的景象,享受這僅有的時光。
我居然忘記了自己今天的罪犯身份,忘記了身旁的這位摯友是一名將破案視作生命的人。
這樣的較量,這樣的對決,不會有勝者。
我將眼淚連同額頭的雨水,一把抹去。
插pter 4
推起配電箱裡那片開關的時候,我的殺人計劃就像齒輪一樣,開始按部就班地運作起來了。
客廳裡的窗戶一直有滲水的問題,每到雨天,牆面上、地板上就會莫名其妙地冒出水來,物業也來檢視修補過幾次,滲水的現象仍然沒有根除。就在這扇滲水的窗戶下方,裝著一個帶電的插座。
為防止水流進電路中引起事故,我請物業將這個插座單獨與配電箱連線,並裝配了一個單獨控制這個插座的開關,只有在使用它的時候,才會從配電箱裡開啟插座的開關。
出門前,我偷偷開啟了客廳的窗戶,當暴雨降臨,雨水會被颱風從窗戶吹進房間,流到客廳的地磚上,妻子發現這些水跡的時候,必定急忙去關窗,喜歡赤腳在家的她踩著水的時候,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從來沒電的插座,已經通了電。
一旦觸電,由於人體電阻較小,透過人體的電流會大於漏電保護器的上限。這時候,配電箱裡的漏電保護器就開始發揮它的作用了,會發生一件十分有意思的事,也就是俗稱的&ldo;跳閘&rdo;。
計劃中我才是首先而且是唯一到達現場的人,跳閘後的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