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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瑤給她打了通電話:「壽星小姐今晚有安排嗎?」
「本來我經紀人要給我辦個party,但被我拒絕了,年紀越大,越不愛湊熱鬧了。」
「那到我家來好不好?」
伊南欣然同意。
伊南和加了一天班的陸聞嶼是同時抵達舒瑤家的,舒瑤穿了件小熊的圍裙,拿著鍋鏟,忙忙碌碌的。
陸聞嶼很自覺地進廚房幫忙,「幹什麼呢?」
「給壽星大小姐做一碗長壽麵。」
陸聞嶼心口漲得滿滿的,替伊南感動的。
客廳裡,伊南給媽媽打了通電話,過了很久,那邊才接起來,語氣匆促:「有事嗎?」
「你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什麼日子?」
伊南的心一沉,擠出一絲笑容來:「果然,你又忘了,今天是我生日,我的生日。」
「哦是今天嗎?」
「是今天。」
「所以呢,陸聞靖,你希望我做什麼?希望我放下手頭繁雜的工作,從歐洲奔赴回來,就為了給你過生日嗎?你多大的人了,怎麼和小時後一樣對生日這麼有執念?」
伊南乾笑:「打擾你工作了,先掛了。」
她要的不是她不遠萬裡從歐洲趕回來,她要的只是她記得她的生日,她希望早上醒來第一聲生日快樂,是來自媽媽的。
到底,還是奢望。
伊南坐在沙發上發呆,沒一會兒,陸聞嶼端了幾盤菜走出來,一一放到桌上。
最後,舒瑤端著一碗長壽麵走出來。
「壽星,過來了。」
伊南愣了一下,走到飯桌旁,看著那一碗簡簡單單的,上面臥著荷包蛋和青菜的麵條。
「這是什麼?」
「長壽麵啊,我們過生日都要吃的,希望你健健康康,平安喜樂。」
伊南的眼眶一下子就濕了。
總有人小心妥帖地珍視著她,有人記得她的生日,有人親手做了長壽麵,有人忙忙碌碌半天給她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她一把抱住了舒瑤,哭出聲來:「謝謝你,瑤瑤。」
舒瑤有些手足無措,陸聞嶼笑笑:「她太感動了。」
伊南哭了好一會兒,被陸聞嶼拉開:「好了,等會兒菜涼了。」
伊南吃了一口麵條,眼淚又飈了出來:「真好吃,瑤瑤,我真的……特別感動。」
舒瑤笑眯眯地看著她:「還有讓你更感動的。」
說著,跑到廚房裡,捧了一個蛋糕出來:「這個蛋糕呢,也是我親手做的。」
蛋糕上還裱了一行字——
be yourself。
做你自己。
伊南剛剛收拾好的情緒,再次決堤,哭得稀里嘩啦。
於是,這頓飯吃的,伊南沒一會兒又想哭,沒一會兒又有點哽咽。
舒瑤:……
不是,這後勁這麼大的嗎?
「你這麼容易被收買,我很怕你再遇到渣男啊。」
伊南擺手:「你放心,男人這麼給我做,我會覺得他別有所圖,你這麼做,我會覺得,你對我是真心的。」
陸聞嶼:……
這話怎麼聽著怪彆扭的。
陸聞嶼照例給舒瑤剝蝦,伊南眼巴巴地看著他:「哥,我今天過生日,能又能有此殊榮?」
「自己沒手?」
伊南委屈巴巴:「見色忘妹。」
伊南想喝酒,舒瑤便陪她喝,陸聞嶼一會兒要開車,便沒有喝。
舒瑤喝得眼神迷離的時候,被陸聞嶼拉住了手:「別喝了。」
伊南喝完酒就要睡覺,陸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