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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刀術?竟然讓我的‘劍流化盾’之術無法防禦。”移動閃現中,我向她發出疑問。
夢師緩緩轉身,灰白色的雙瞳跟著我的身影移動,同時刀尖也隨著目光轉動。她一邊找尋我真身的方位,一邊應聲道:
“萬物有‘律’,融入其中方得真妙。”
“水流亦有‘律’,你以‘流水漩渦’得悟‘劍流化盾’之術,堪稱天才。”
“然則世間規律可不止流水之道,昔年,我以琴音入夢,悟得弦振之妙,此刀術可稱為‘弦振刀法’。”
伴隨著夢師的話語,空間中的刀芒絃線,來回交織,把我的幻影切割得支離破碎,同時絃線與絃線碰撞間,產生了更多刀芒,瀰漫了整個空間。
刀芒鋪天蓋地,無休無止,這已不是單靠劍遁術就能躲避的數量,我不斷地射出劍芒,抵消著刀芒的數量,在刀芒之網中左突右閃,然而我絞滅的速度抵不過刀芒生成的速度,輾轉騰挪的空間越來越少。
隨著一個個幻影被刀芒絞滅,夢師逐漸鎖定了我的真身所在,她抖動著手腕,編織著刀芒組成刀網,並不斷把網收緊。
眼見已經無路可走,我揮動流光劍,對著刀網斬出道道劍芒,妄圖以力破局。
然則夢師所布刀網極為神妙,一根刀弦受到斬擊,竟然一分為二,其數量變得更多,刀網更為稠密。
刀網越來越近,離我只有丈許之地,且層層疊疊、密密麻麻,遮住了我上下四方,如若任它繼續收緊,我則必然被它切割成骨肉殘渣。
危急時刻,我卻未有慌亂,多次生死一線中養成的強大心態讓我澄清心念,把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在對“弦振刀法”的觀測之中。
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之物,法術也一樣,其總有生克機變,有強弱消長,只要尋覓到其弱點,便有破解之法。
萬物有“律”,流水有“律”,其刀術亦該有跡可循。
片刻間,眉心魔眼轉動,施展“觀氣法門”探察周身一切氣機流動。同時“劍眼知微”之術發動,如雷達般向周圍掃描,增強觀測範圍。
在某個神妙難言的空間中,一根根刀弧絃線纏繞交織,如琴絃般不停顫動,揮灑出數不盡的刀芒。
刀芒重重疊疊,乍一看如一團亂麻,然則在我抽絲剝繭的觀測之下,刀芒逐漸消失變成絃線,絃線亦根根消失,由無數根,變化成一根。
這一根便是最初始的一刀所斬出的痕跡,一切刀芒刀網皆是由此演化而來。
鎖定其初始刀弦的方位之後,我緊握流光劍柄,調運一身法力,悍然出劍,斬向那道刀弦。
劍芒一路斬斷重重刀芒絃線,如一位一往無前的勇士,於萬軍之中,直取敵方主將首級。
剎那間,只聽砰然震響,層層迷霧盪開,露出周圍漆黑深邃的造夢空間,夢師所立之地,如破碎的琉璃般出現蛛網般的裂紋。
裂紋以夢師為中心快速擴張,緊接著嘩啦啦碎裂開來,她的身形晃了晃,似要消失潰散,持刀的右臂白色道袍跟著碎成絲絲縷縷的布條,如蝴蝶般飛散,露出了白玉般的胳膊,其嘴角同時溢位了一道鮮血。
這一劍是斬實了!
瀰漫在我中周身的刀網也潰散開來,趁其受創,我施展劍遁術,瞬間間閃至她身前,光芒四溢的流光劍尖抵住她的咽喉,咧嘴笑道:“你輸了!”
夢師的身形定了定,穩住了身形,身後的空間裂縫吐出了昏迷沉睡的孟痴玟,之後便緩緩平復如初。
她嘆息道:“是的,我輸了。”
我一張手,漂浮在空中的孟痴玟被我攝入懷中,我凝視著夢師朦朧的灰白雙眼,道:“說說看,你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中南仙域中,孟德道送我去劍挑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