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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夫人驚愕地抬頭:「怎麼會?」
床榻上,許老夫人病容依舊,眼神冰冷。許夫人反應了過來,許老夫人的意思不是在於許談瑤到底是不是許府血脈,她是要把許談瑤從許府徹底摘出去。許夫人急急道:「可若是這樣,我們不就要與五皇子決裂了嗎?」
許談瑤有許府嫡女身份時都夠不上皇子正妃,若她只是個農戶的女兒,那便是更不可能了,但這種事情對皇家是個侮辱,就算有農戶頂罪,事情鬧大仍可以說是欺君之罪,顧苓難道不會追究許府的罪責嗎?
聞言,許老夫人掩著面急咳了幾聲,她的臉愈發皺,皺紋沉沉地壓著,眉心擰結,疲老之態一覽無餘,窗戶外面,細碎的光照進來映在地上,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
「皇帝重病,朝政已由五皇子接手,若說原本還有些情誼,如今這一鬧,五皇子不恨她便算是好的了,這樣一來倒正好合了他的心意,若許談瑤背後有許府撐著,他做什麼也要思量著來,但若只是個農戶之女……」那便不一樣了。
顧苓不僅不可能追究他們的過錯,反倒還會想辦法幫忙掩飾過去,這樣婚約順勢作廢,反倒是利了他,至於許談瑤下場到底如何,就看她手段了。
許夫人完全說不出話了,往日雖需要她主事,但她無需考慮什麼只按照祖訓規矩過日子,如今真臨了困境,她頭腦一片空白,竟毫無辦法,當下也開不了口。
許老夫人瞧著她的樣子,最終還是嘆了口氣:「皇后最近遣了人來,隱隱意思是身體抱恙要幼薇過去侍奉著,宮中局勢不明,許家不能再失去一個女兒了,你若是無事,便收拾著同她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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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漸漸轉冷,倒像是忽然從炙熱中清醒過來,如今白日的陽光也不算暖和,反倒是風淒淒地吹著。林間的偏僻路上,馬蹄飛揚,踏過沙石地面,不管不顧地向遠處疾行,濺起陣陣塵沙,卷著風吹遠。
王猛一手攥著韁繩,一手抬高在臉上胡亂擦了一把,將眉毛上沾著的血跡抹掉,他眯著眼避開被風挾裹著飛起的沙石,看向前面顧知澤挺直瘦削的身影。幾日幾夜不眠不休,他們都很累了,但如今才是最要提著氣謹慎的時候,無法停下,他們要加快速度趕往京城,所有人都不能休息。尤其是顧知澤,他除了要和他們一起,還要每日每時吞著藥丸,為的也不是自己,卻要日日嘔血,但即便如此,背也未彎下過半分,好似完全無所謂似的。
王猛只是看著,就覺得其中厲害,但是又勸不得。
若說以前的顧知澤雖有心皇位,但並不在乎以什麼手段得到,也不在乎被怎麼看,如今這般大費周章,旁人不清楚,他卻很清楚,顧知澤和張師兄背地裡的談話他沒聽,但是從顧知澤的態度上,他能明白顧知澤現在不僅要許幼薇活著,而且,要她過的最好。這種冷清冷血的人,竟然也壓住了性子,做出一副仁君的樣子。
要怪,也要怪這人吶,多半是記吃不記打的,只是一點恩惠,幾句安撫,便叫人信服得感激涕零。
顧晟算是徹底與皇位沒了幹係,顧苓此刻在宮中的口碑僅靠那點神恩天賜的幌子撐著,弒父的流言傳得到處都是,顧苓想要坐穩位置,此刻就殺不了顧晟。所以顧苓派人將他困在了自己府中,就像之前他對他一樣,不傷顧晟性命,還時不時就要去看看,以表兄弟情深。
不管是皇帝逝世,還是聖旨加身,顧知澤此刻都要回京一趟。
這也是顧苓能安心的理由之一,他如今實權在握,向內拉攏著權臣,向外透過與綾羅公主合作借兵,裡外合應,加上他還有那真正能要了顧知澤命的蠱蟲在手裡,勝算並不低,只是借兵事險,與虎謀皮搞不好會被反噬,於是事成之後,為保關係不破,他將迎娶綾羅,穩固關係。甚至連皇后那處,他也伸了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