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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街走巷,她的腦海裡眼睛裡只有走在前面的人,頭上的素馨花被太陽炙烤得異常濃郁,她聞不到,甚至周遭的嘈雜也全部隔絕在外。
儘管那人沒有回過頭,只是緊緊地抓住身前的帆布袋,時不時地東張西望一番,小心翼翼地掩飾著自己的真實目的。
走進一個僻靜巷子裡,他站定,用食指和拇指吹出一聲清脆響亮的哨聲。
一分鐘不到,巷道里稀稀拉拉地湧出來五六個人,一一走到他面前,往他手中遞東西,男子四下看看,快速地從包裡掏出東西來,遞回去。
他們一言不發,低著頭,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大概是身上的味兒吸引了幾個男人。
他們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圓圓,上下打量著,一雙雙眼睛裡飄著邪火。圓圓一臉平靜地看著小夥熟練地買賣,周遭的一切還是被遮蔽在外。
“要看嗎,上我屋去,借你瞅瞅。”
一個滿臉麻子坑、油膩膩、臭烘烘地中年男子走到她面前,壞笑著朝著她揚了揚手中的東西。
圓圓收回目光, 只看了他一眼,那猥瑣的樣子,讓她記憶附屬。只覺得一陣噁心,朝著他乾嘔,周圍的人停下看熱鬧,悶頭不敢笑得太過張揚。
麻子坑男子不惱,腆著臉皮上前想要扯她。
恐懼和厭惡再次襲上心頭,越滾越大的黑色暗影,越燒越旺的烈火將她緊緊包裹。
她抱著頭瘋狂地尖叫起來,全然瘋女人一個。在場的男人們嚇住了,做的本就是虧心事,生怕讓人注意,一溜煙全跑沒了。
圓圓緩過神來,奔跑著跟上男子,他依舊不回頭,步伐時快時慢 ,一直在尋找著什麼,並不關心後頭發生的事情。
她跟著他在烈日下走了很久很久,等著他如出一轍地交換東西,淡然地看著跟他交易的男人們一次次投向她的貪婪慾念。她甚至對著人家笑。
大抵是有些慘然駭人的,他們看到了立馬掉頭就走。
“哎呀,老兄,你這是親身實踐還是拓展新業務啊。這女子俊得很嘛,比你這些玩意兒強多了。”
也有男人嬉皮笑臉地同他搭話,男子不搭腔,平靜地做著自己手中的事,更不回頭看她一眼。
她沒覺得自己死皮賴臉,只曉得那是某種力量的指引,這一路上都是在治病。和尚說的害怕什麼就去看清它的本質,跟著他的一路上看到的就是無數個養父那樣的男人。
直到那個帆布包完全癟下去,軟塌塌地掛在肩膀上。他才開始大步流星地朝著一處偏僻地走去。
穿過一堵竹林牆,他在一間土坯屋前站定,拿出鑰匙,開啟了笨重的鐵鎖。
除了竹林撲簌簌地聲響,再無別的動靜,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走了進去,將身上的帆布包隨手丟在一旁,轉身看向站在門口的楚圓圓。
“進。”
他輕聲說著,看向她的目光依舊柔和得如月光。
她一步跨了進去。
他往後一步,迅速地將小屋的門關上,轉身一把抱著她,將人往破舊又整齊地床鋪上丟。
“跟著我做什麼?”
他俯視著她,一隻手肘撐住床鋪,另一隻輕柔地解著對方的黑色釦子,目光溫柔,沒有火花沒有邪惡的慾念。
“治病。”
她凝視著他的眼睛,想要一次次地沉入那灣淺水中,來一場徹底地沐浴,回到從前,找回那個快樂的姑娘。
“是像這樣治的嗎?”
她的神經跳出湖水,胸前有股子涼意,整個人被人丟在水塘邊,冰冷刺骨。
閉上眼睛,黑暗再次將人裹住,控制不住地,她再次想要失聲尖叫。
“是,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