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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九八七年,北京秋高氣爽的一個週末,呂一鳴開心的是又和麗麗一起觀看北京國際馬拉松了。
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麗麗是和北大學生會的同學們一起,在道邊為運動員服務。他們在長條桌上放好礦泉水,以備口渴的選手跑過時取用。有時,他們需要跟跑一段,把喝剩下的水瓶拿回來,方便選手繼續跑步。呂一鳴則是組織了一群北大邊緣人,有黃老闆,有柳枝,還有大哥、二哥他們,他們在道邊支起了臨時帳篷。柳枝準備了藥箱,隨時為選手提供救援。他們在帳篷上掛起了一條橫幅:“距離香港迴歸還有十年”,標語引起不少人的注意。
每當有非洲黑人跑過時,麗麗都會用英語對他們呼喊:“加油!”呂一鳴站在不遠的帳篷裡心中很是不悅,他在心裡叫苦:麗麗呀,咱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他哪知道,麗麗現在心裡想的是,如果烏達爾在,一定會敲起非洲鼓,給同胞鼓勁。她也想起岑浩說過的“偉大的最後一名”,那位有著堅強意志的黑人馬拉松運動員。
比賽結束了,非洲選手包攬了前三名。
在柳枝的即墨海鮮,呂一鳴大發牢騷,照他的想法這馬拉松還是別辦了,自己人都跑不進前十。
“你說的輕巧,你去跑一個我看看,就會耍嘴皮子,光說不練。”謝建華邊吃著花生,邊嘲諷著呂一鳴,這倆槓精,到一塊兒就掐。
“再胡欽,信不信我抽你啊。”呂一鳴說著,起身用筷子照謝建華頭上敲了兩下。
“得了,得了,都消停消停吧。”大哥王樹槐端著他新創意的菜走過來,把一個大大的托盤輕輕放在桌上,一邊說道。
只見盤子裡是一整條胖頭魚,周圍翻卷著的是羊油卷,鹹香麻辣直衝鼻腔。麗麗、小芹、聶楚郡幾個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
“哥,你這大廚真人不露像啊。”小芹嘻嘻笑著。
終於都踏實吃飯了,大概都怕被魚刺扎到吧。大哥王樹槐看看這一群年輕人,微笑著走進灶間去忙了。他心裡琢磨著,小芹現在也常往即墨海鮮這邊跑,沒見她與柳枝有什麼矛盾。倆人關係看上去怪怪地,說話都不鹹不淡地,是有矛盾又刻意不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來嗎?也從沒聽柳枝在自己跟前唸叨過什麼,這倒讓王樹槐心裡犯了嘀咕。小芹和汪富貴的關係現在怎麼樣了?不過,他願意小芹多和麗麗在一起,總覺得小妹自己待在那麼偏僻的成才學校,時間長了都會憋出毛病來的。
麗麗去洗了手,開啟一個包裹,那是聶楚郡幫她從學生會拿來的,上面的地址是內羅畢大學。不用問,是烏達爾寄過來的。呂一鳴看著麗麗拆包裹,一臉的期待,目光中流露出喜氣,心裡別提多彆扭了。他不好發作,低頭吃飯吧,卻有忍不住抬頭看,真的難受。
尤其聶楚郡在旁邊叨叨個沒完:“快快,快開啟看看是什麼。”
“還是慢著點兒好,別有情書啥的掉出來。”小芹陰陽怪氣地說道。
麗麗瞅瞅她並不惱,還故意逗她:“呦,啥時候把你的情書給我們公開公開啊。我們當欣賞文學作品了。”一句話把聶楚郡、柳枝逗笑了。小芹則氣惱地拍著麗麗。
包裹開啟了,麗麗拎出一件衣服,可在小芹他們看來就是一塊布。麗麗欣喜若狂,把那衣服貼在心口上,臉上紅暈泛起,比化妝還美。
“這是啥,衣服嗎?這咋穿吶。”小芹在麗麗身邊轉來轉去,嘴裡不住地叨咕著。
“這叫布蘇蒂,是東非婦女的服裝。”麗麗笑著說道。
“那,麗麗姐,你就穿上給我們展示一下唄。”聶楚郡諾諾地請求著。
“是呀,是呀,讓我們也開開眼。”小芹又是跳腳,又是拍手地,興奮極了。柳枝在一旁想,這小姑子這麼不給自己姐妹留餘地,不厚道啊。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