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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東非奴隸之歌《碾碎你的心,不再有希望》,在內羅畢大學禮堂裡迴響。人們對烏索 托斯卡的演講報以經久不息的掌聲。
臺下一位身著t恤,腳蹬“耐克”的黑人小夥三步並作兩步地跳上講臺,給坐在輪椅裡的烏索 托斯卡一個擁抱。
“我認識你,不記得我了嗎?咱們在基貝拉是鄰居。” 那個黑人小夥笑著說,露出白白的牙齒。
烏索 托斯卡只是微微點頭,低頭看著他腳上的鞋。
“我在吉空巴花半天時間才找到的。”小夥對烏索 托斯卡笑著說,笑容裡沒有得意,只有心酸。
烏索 托斯卡當然知道,吉空巴是內羅畢的一個二手市場,也是東非最大的二手市場。之前住在基貝拉時,他也常去那裡,在小山一樣的一堆堆舊貨中,尋找兩隻顏色相近、樣式相近的鞋。當然,最起碼號碼要一樣。那些舊貨包括書包、t恤、最多的就是各種鞋子。陽光下,橡膠曝曬後發出耐人尋味的氣息。
孩子們是這裡的主宰,不時會把手裡的鞋子像擲手榴彈一樣丟擲去,還伴隨著一聲聲嚎叫:”最便宜的鞋,最新的舊鞋。“
”最新的牛仔褲。“
孩子們很快樂,但當時的烏索 托斯卡不屬於他們的行列。他總會被惡意地嘲笑,會被那些小孩子們手中的鞋打在身上、頭上。況且,每次去那些小山裡尋找需要的東西,他都會被刺眼的陽光折磨,臉上的面板也像有無數螞蟻在爬,癢得鑽心。但他忍受著一切,因為這是他唯一被允許走出鐵皮房的機會。除此之外,他就只能整日地待在鐵皮房的昏暗裡,躲避著陽光下的一切。
臺下的掌聲打斷了烏索 托斯卡的思緒,他對這位黑人小夥笑笑,推起輪椅往後臺去了。並沒答應小夥:“回基貝拉來看看我。”的請求。
烏索 托斯卡在內羅畢大學的演講很成功,烏達爾於是讓他住到了金賈的別墅裡,平常給杰倫做個幫手,在麗麗從內羅畢大學放假回金賈時,就跟著麗麗學漢語,跟鶯鶯學針灸。
烏索 托斯卡喜歡吃麗麗做的中國菜,他也會給麗麗做英吉拉等非洲美食。麗麗每每在吃飯時聽他講起那些菜的來歷,是哪裡的傳統美食。都有什麼故事等等。烏索 托斯卡更願意聽麗麗講中國美食,因為很多美食都有對應的節氣,有講究。
麗麗想到一句話,痛苦即是財富。烏索 托斯卡年紀不大,卻經歷了很多磨難,受過很多屈辱。他的確去過不少地方,但都被像動物一樣向人們展示。麗麗想,這樣的事情每講述一遍都會在他心裡蒙上一層陰影。鶯鶯很同意麗麗的見解,她說可以讓烏索 托斯卡從簡單的包紮學起,漸漸學成一個可以擔綱鄉村診所主理的醫生。這樣他可以大部分時間待在室內,避免接觸陽光,對他的病有好處。
烏達爾開始不同意,覺得還有很多地方想讓烏索 托斯卡去演講。鶯鶯給他出了一個主意,就是可以放錄影。烏達爾勉強同意了。
現在麗麗的肚子已經很大了,但鶯鶯總覺得這次麗麗的肚子大的過度。她猜會是雙胞胎。麗麗對鶯鶯笑笑,一臉的疲憊。蔣樹已經會寫不少漢字了,甚至能幫助岑森和岑衿檢查作業了。
麗麗見兒子盯著自己,眼神中流露出慌張,就安慰他說:“好兒子,不怕,媽媽給你生個小弟弟,就有人和你一起玩兒了,啊。”
蔣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烏娜的兒子也湊到麗麗身邊,麗麗看著這個比蔣樹大不了幾個月的孩子,很是心疼。想著他跟烏娜一起在巫師那裡受的折磨,現在又不得不母子分離。
“孩子,想媽媽了吧?”麗麗輕聲問。
烏娜的兒子點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麗麗撫摸著孩子的頭,輕聲說:“想吃什麼,媽媽給你們做。”
“吃米飯。”那孩子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