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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逸飛一生轉戰大江南北,江西,是他嚮往的地方,這裡是中國革命的搖籃吶。他知道孫子因為沒有戶口,進不了正規的學校,可他更知道孫子很聰明,學什麼都不費勁。
他也琢磨:兒子上學總被老師留下。
青蓮說過不少次:“交了學費,總在教室外頭站著,這算怎麼回子事啊。”
自己是怎麼懟青蓮的,他也記得真真的:“那叫‘總在教室外頭站著’嗎?你以為你兒子是衛兵啊?那叫‘罰站’,你懂不懂啊。”
看來啊,還得說是群莉聰明啊。一想到這兒,他就鬧心。群莉一去不回頭,孫子越來越大了,就他腦瓜子那麼靈光,啥事能瞞得住他啊。來江西這一路上,也沒聽見他叫邱楓一聲媽,難不成他是猜到什麼了?
呂逸飛心裡著急,但也不能催兒子,就算群莉娘真的像她嘴上說的那樣,樂意邱楓和老兒子結婚,自己也不能顯得太積極。老兒子是青蓮的心頭肉,呂逸飛自從妻子青蓮走後,努力幫著老兒子,他心裡想的就是要讓青蓮放心。老兒子書唸的不好,現在還是能幹點兒事的,可偏偏這婚姻大事,這麼些孩子裡數他不順。他倒好,吊兒郎當,不想想我這老頭子,還能活多久?
江西,一片紅土地,中國革命的搖籃,見證了無數革命先烈艱苦卓絕的奮鬥和犧牲。但解放這麼多年了,老區人民的生活依然很苦,這不能不讓呂逸飛心痛。
他在北京成才學校,跟汪富貴接觸不多,但到了這裡,他和這位汪總成了抵足而眠的忘年交。呂逸飛自己出身窮苦,沒上過什麼學,但做政委多年,跟在首長身邊時,首長總督促他學習,他於是也養成了讀書、思考的習慣。他發現,汪富貴也是一個愛讀書,有想法,又肯幹的年輕人,他想:應該讓一鳴多跟汪富貴接觸接觸。
在江西的山巒之間,留下許多紅軍的足跡。呂逸飛想讓呂一鳴多走走轉轉,看看他能“創意”出什麼不,他想:應該讓老區人民過上富裕的日子。是老區人民支援了中國革命,這裡有的村幾乎家家都有紅軍,都有烈士。
像孫子這一輩人,一定要讓他們記住這些先烈,不能忘本。他現在覺得,送孫子來江西是明智的,還不光是為了讓邱楓離孫子近些。
在呂逸飛的倡議之下,汪富貴定期帶成才學校的學生們和廠裡的職工們去緬懷先烈,慰問烈屬,這也成了他們的辦學特色。呂逸飛住在江西成才學校,當起了顧問,常給學生們講革命歷史。他也常跟汪富貴探討,總是作報告不行,應該有什麼央視更能吸引現在的年輕人,讓他們願意去回顧這段歷史呢?
邱楓對呂程的變化不是沒有心理準備,但她的確沒想到會來得這麼早,她懷疑有什麼疏漏,是不是什麼人走漏了風聲。但她也沒時間考慮那麼多了,就只是疲於奔命地奔波於青島、威海、北京與江西之間。儘管她已經有了駕照,但還是覺得開車比坐火車更累,只是坐火車不方便帶東西,而且經常晚點。
每次呂一鳴開車帶她去江西,她都會在車上美美地睡上一覺。她不知道,呂一鳴心裡有多難受,一路上看她睡在後座上,想跟她聊都張不開嘴。
邱楓現在怕見到乾爹,既怕他催婚也怕他不催。她心裡明白,老人家不催的時候,其實心裡更煎熬。可是看看呂程現在看自己眼神,她明白,呂程已經在懷疑他自己的身世了。她很為難,她的確想跟群莉面對面談談,否則自己就這麼跟呂一鳴結婚,沒法向很多人交代。關鍵呂程是個高智商的孩子,再把他矇在鼓裡,是對他的不尊重。
呂逸飛牽著呂程的手走進紅軍紀念館,館內莊嚴肅穆,陳列著許多珍貴的歷史文物和照片。呂逸飛佇立在一幅描繪紅軍強渡湘江的油畫前,他目光凝重,久久不語。記憶又回到那個戰火紛飛的年代,耳邊又聽到炮聲、槍聲,呂逸飛的眼眶噙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