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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銀子沒?我去買輛馬車,咱們再去別的地方找你的家人。”
原來還會斟酌斟酌,如今她就那麼直接地問,顯然更是不當他外人。沈雲談微微一笑,對這種轉變非常滿意。
從腰間取出金葉子放在她手心,他順勢握住不放:“十九,我不去尋什麼家人了。我們回逍遙山莊,你當我的家人。”
唐十九的臉又紅了,想抽出手又抽不開。
“你答應我,我就放手。”他耍起了流氓。
唐十九低著頭突然揚起,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那就乾脆別放了,讓本姑娘來摸一摸,看看你的肚皮好不好掐。”
沈雲談大笑放手:“十九,你就是個烈女型的女流氓。”
她像一隻歡快的雲雀,耀眼奪目地離開。
沈雲談只覺得心中異常充實滿足,就那麼拉著她的手,瞧著她,彷彿就能看上一輩子。他伸個懶腰,去後院抓了一隻雞,準備給十九露一手,告訴她,這個丈夫,搶得非常值!
沈雲談拔了雞毛,熬了一鍋香噴噴的雞湯,又去院子裡摘了些菜,隨意炒了炒。
眼看著接近晌午,揣摩著十九差不多回來,他擺好了桌子,準備給她一個驚喜。
從晌午,等到傍晚。
從傍晚,到繁星燦爛。
唐十九沒有回來。
唐十九再也不會回來。
唐十九睡在一輛晃盪的馬車裡,十分香甜。沈雲談太過歡喜,歡喜得忘記昨日裡才得罪了唐門,歡喜得忘記了這是在錦湖山莊的勢力範圍,更歡喜得忘記了唐十九雖然武功不錯,但終究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
她自以為選中了一輛很不錯的馬車,車身漂亮乾淨,馬肥蹄子圓。白大叔有些靈性,沒被錦繡醫館的烈火燒死,然而撒了蹄子不知去向,他們需要一匹新的馬。
然而唐十九不知道,不是她選中了那輛馬車,而是那輛馬車就在等著她。
趕車的是個瘦小的青年,冷眼看著唐十九歡天喜地上了馬車,然後在唐門特質的薰香中沉沉睡去,那種薰香沈雲談應該很熟悉,叫做百日酥。
達達的馬蹄沒有向南邊的別院行去,而是一路向西,翻山越嶺,將唐十九越帶越遠,遠離了沈雲談的身邊。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深夜,透過馬車的窗子能看見皎潔的月光。唐十九暗中運了運氣,氣餒地發現一口真氣也提不上來。自然是知道中了暗算,哭鬧打罵都沒有用,還不如閉上眼睛將真氣運轉幾個周天,說不定什麼時候能解了毒。
估計是算著差不多時間她醒來,趕車的少年回過頭,遞給她一個饅頭。那少年帶著極大的一個斗笠,半張臉都隱匿在斗笠下,月光照下來,只看得他的下巴,乾淨清爽,沒有一點胡茬。
唐十九也不推辭,要殺人,要下手早就下了,沒必要用饅頭下毒。饅頭不硬,顯然是今天才買的,她放在口中細細地咀嚼著,想著那個有胡茬的男人,以後還能不能見得到他。
馬車一路西行,趕車的少年卻絲毫沒有疲憊之色,十九睡了一天,也不累。真氣提了好久也不見起色,慢慢也就放棄。她撩開窗簾,看外面的繁星和迷濛的月。
彷彿一場夢一樣,不像真的。
就那樣輕率地離開了從小長大的師門,一個人闖蕩江湖。就那樣輕率地搶了一個男人,被要挾著做了娘子。就那樣輕率地,不愛徐子清。
然而她知道。
愛上沈雲談,並不輕率。
那個不會武功的男人,動不動就生病的大叔,在不知不覺中,一點一點地侵入她的生活,攻佔了她的心。
昨天還執手相看,共剪燭心,今日就被迫分離,事情變化得太快,快得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趕車的少年將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