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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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分子的水平也不會遜色。
甚至,北朝地處在中原,無論是洛陽、長安、燕京之古都,都集聚在北方。
南朝以血統稱正統,然而真正的“中國”(即中原)卻盡入北朝手中。
毋庸置疑,這個時期北朝知識分子的總體水平都要比南朝更高。中國素來是政治、文化中心,集聚了天下的人才,要如何造勢、造言論,北朝政府並不擔心人才銜接不上。
可秦方好想著,總是覺得沒意思,“便當我是多嘴,互相怨懟總怨懟不出一個太平天下……先前陛下的想法,我琢磨著,便是做(秀),咱們也要做出個與民著想的樣子來。”
“你每回這麼說,心中都已定了主意。”高津予不介意她說出想法。
秦方好微微笑了下,說道,“那麼就請陛下施恩吧。”
“怎麼說?”
“蕭清巖帶去南面的這些個叛臣,自己逃了,卻落下家屬,”秦方好說道,“請陛下施恩,對天下告之,您將大赦這些罪人之後。”
原本姜紹輝等人逃了,按著常人最基本的思路下,北朝方便必當要用這些家屬作為要挾。
或者遇上些暴躁的君主,他們的家人做出了這樣觸怒聖顏的事,主犯的人走了,用他們家屬出出氣也是好的。
“梓童覺得孤當行仁?”
“這般說,陛下大抵認為我是在姑息養奸了,”秦方好嘆了口氣,“也或許是我婦人之仁了。陛下,這些罪人逃了,留下的家屬是誰?男人逃了,留下的多是家裡的老弱婦孺。高堂白髮,子息羸弱,中間撐著的只有這家主婦。”
妻者,齊也。
“若是主婦強幹些的,也勉強能撐得到嗣子定門戶的一天。若是主婦本便懦懦,這一家可要如何生計?”
哪怕政府方面不加任何壓力,這些人的家屬遭了秧最後譴責還是要到北朝政府頭上的。
與其到時候被人喝問糾責,倒不如此刻就放開,原本這些人家最該負責的家主都拋妻棄子,等於是破釜沉舟,做好家人犧牲的準備了。對這些男人來說是已無價值,那又何必再為難婦孺呢?
秦方好自己就是個“棄子”,一次次被推到風口浪尖上,她的父皇卻早不計較她的生死了。
秦方好很明白這種心態,所以也看不過眼。
“陛下,我也是個母親。便是罪人可恨,其赤子何有辜罪?”
說得通俗點,她就是有些打抱不平。
男人去為“志向”奮鬥,自己殺身成仁,然後就活該女人默默地頂缸?
自然也會有傑女支援自己丈夫的志向,並且當這種志向是民族大義的時候,女子的氣節又怎會比男人低呢?
但不能說有傑女這一層次思想覺悟高的人在,就要求大家所有人都去殺身成仁,更並不說明這些人他們就該被侵犯這種本屬於他們的人權。總會有人會心中覺得不公。
“你說的也是。”高津予初步同意了這條寬赦,卻是從另一個角度去考慮,“問責這些罪人家屬也無意義,人要活著,總對對方是個牽制。”
別看姜紹輝做出了破釜沉舟,將個人、家庭命運都置之度外的樣子,人不可能是機器,完全的鐵石心腸。
溫和的對政犯家屬的處置,或許對這些義士來說並不能起到一個改變態度的作用,但有一些微妙的情愫卻尤能產生影響。
秦方好的想法更出於人道主義對這些家屬命運的同情,到了高津予這兒卻還是更多付諸了利益化。
便是出於政治宣傳的目的,秦方好想著,說是虛偽也好,說是假仁假義也罷,這些人的生命被救下卻總是現實。
便在幾句話中,遼對魏的最新外交態度又再次被確立下來。
繼而高津予也覺得對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