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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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人注目”這四字用得還真不壞,這妹子思路正常的的時候,也不笨呢?那她平日的聰明勁兒都放在什麼上去了。
“你以前是在南邊長大的,對舊事該是知道不少吧?”秦方好問道。
“蕭子瑜此人,向來看著都不像個張揚的人。”貞貴妃說道。
蕭清巖,字子瑜。
常伴君側,還是魏帝這樣猜忌心重的,真可謂是伴君如伴虎——能伴得下來的,就自有一番明哲保身的心術。
與平日大相徑庭的作風,真如貞貴妃說的,是來“惹人注目”的。
他要惹人注目了,還能怎樣?自然是挑起兩國仇恨,發動戰爭。
秦方好忽然想起來,前朝周家店已倒,收拾完了前主的亂攤子,兩面政權都已經收拾好內政,恢復過元氣來了。
南北相持,這一戰必不會遠了。
貞貴妃難得的此刻頭腦清晰,擔憂地問道,“我等……我等該如何?”
秦方好也是無法,“該如何便如何,自守本分總是不差的。”
貞妃問她,她又能如何?
前朝已然覆滅,如今她手上能動用的一切資源、權利還都是在高津予默許範圍下的。受人挾制,秦方好又能怎樣做?
她也想帶著妹妹,帶著所有人逃出皇宮遠走天涯,南北要打仗自去戰爭就好;或者喂一個毒餅毒死高津予,然後取而代之做女皇……
這種不切實際的瑪麗蘇式幻夢,她根本要不得,最好連想都不要想。
秦方好要是一個遇事只會找著“夢境”療傷的,她就註定只是一隻阿Q。
和貞貴妃說,“我等自守本分就總不會錯。須知此刻我等是魏君女,卻更是遼帝內眷。”
貞貴妃道是。
魏帝,那個她們叫做父皇的人,從把她們送出和親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乎她們死活了。
秦方好的猶豫比貞貴妃更小,她本就是個活在當下的人。
自從那個生理上的“父親”放棄她們的時候起,秦方好就很清楚她活著,只是為自己活罷了。在這個世上,穿越而來的她本就是無牽無掛的人。
而貞貴妃,在本國時,尚且在相當長的時間內做過魏帝的得寵女兒掌上明珠,享受過所謂的“父愛”。要她背叛父親,內心中的矛盾實在是不小。
對秦方好來說,背叛一詞從不存在——魏帝從未對她施好過,幾次三番地把她出賣給敵人。若不是她自己如此忍辱負重地活下,又誰會來為她可惜?
然而這畢竟是與她名頭有所牽連之人,前朝外事,她更不能無動於衷。
秦方好更多地是想著待會兒自己要如何對高津予表態。
——把自己和魏國罵個半死?
——還是大唱兩國和平的睜眼瞎話的論調?
這樣做連她自己都會覺得噁心,進而鄙夷自己的人品。
現實便是如此,有些事不是她做下的,遼魏要開戰,兩名君主各有天下的野心,但首當其衝卻要她承受後果,根本沒有半點緩衝的餘地。
便是貞貴妃平日糊塗的小少女,此番也明白,如果兩國要開戰,頭一個性命不保的就是她們倆。
等秦方好把心態調整好了,高津予黑著一張臉從前朝到交泰殿。
天子近侍李公公使了個眼色給中宮的心腹宮女舒雲,兩面的下人便都知道要收斂著些。
蕭清巖有辯舌之能,堂堂一殿的北朝文武就是給他做陪襯人來著的,挑他禮數和敬稱,他就論述正統,遼帝是外族,魏帝是秉承民意,恢復中華——這樣的外交辭令,怎麼辯都讓魏帝下不了臺。
高津予既恨蕭清巖無狀,口出狂言,又恨朝下盡無一人轉圜。其時,李兆豐已致仕,南北防線上衛氏家族正積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