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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琪笑了：&ldo;要怪只能怪你的基因不夠強大唄。&rdo;
陳暖冬嘆了口氣，忿忿不平地看著自己的女兒：&ldo;你以後要是當不了校花，就對不起的你這幅長相。&rdo;
琪琪的心很細，輕而易舉地就捕捉到了這句話裡的深層含義，猶豫了片刻，以一種開玩笑地語氣試探性地詢問：&ldo;看來爸爸是校草？&rdo;
陳暖冬沉默片刻，低聲說道：&ldo;確實是校草。&rdo;
琪琪輕聲追問：&ldo;報志願前，你跟我說過你有男朋友，是他麼？&rdo;
陳暖冬比較信任琪琪姐，而且她以前也曾跟她承認過自己談戀愛的事兒，想騙她也騙不過去，猶豫了一會兒，小聲回答：&ldo;是他。&rdo;說完又趕忙補充了一句，&ldo;但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你也別問，問了也沒用。&rdo;
&ldo;行，我不問。&rdo;猶豫了一下，琪琪再次開口，&ldo;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只是為了生孩子麼？為什麼只有你自己，孩子的爸爸呢？&rdo;
陳暖冬沉默了，很長時間後，她才緩緩開口：&ldo;他跟我分手了。我媽改了我的志願，我不想簽志願書，因為我不想去東輔上學，但是他想讓我去東輔上學，還覺得我應該去東輔上學，應該出國，這才是我的人生，而且他還覺得他配不上我，跟他在一起只會耽誤我的前途，然後就和我分手了。&rdo;
琪琪大概明白了她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生孩子了：&ldo;他以為他是為你好，其實是背叛了你，你那個時候應該很絕望吧。&rdo;
&ldo;我都絕望死了。&rdo;這件事兒已經成了她心中的一道過不去的坎兒，直到現在還能感受到當時的那股絕望，&ldo;我不想去東輔上大學，不想出國，我想自己策劃自己的人生，我是個人，不是按部就班往前開的輛火車，但是我媽改了我的志願，我真的崩潰了，感覺自己完全喪失了對人生的把控，我那個時候特別希望他可以救我。&rdo;
琪琪嘆了口氣：&ldo;他沒有救你，直接把你推進了懸崖裡。&rdo;
陳暖冬紅著眼圈，又委屈又生氣地說：&ldo;我恨死他了，他就是個自卑的混蛋。&rdo;
琪琪：&ldo;那你還要生孩子？&rdo;
&ldo;這是兩回事兒。&rdo;陳暖冬回道，&ldo;我恨他是我恨他，但是這不影響我生孩子，我想要一個新的人生。&rdo;
雖然十八歲就敢生孩子真的太衝動，但琪琪也能理解她當時的選擇：&ldo;你還愛他麼？&rdo;
陳暖冬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ldo;愛啊。&rdo;說完，俯身在早就睡熟了的女兒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下，&ldo;她很像他。&rdo;
琪琪忽然有點好奇孩子爸爸的長相：&ldo;你有他的照片麼？我可以看嗎？&rdo;
陳暖冬只有顧望上高中時的照片，是從安市一中校門口的光榮榜上照下來的，因為隔了一層玻璃窗，畫面還有點模糊，給琪琪姐看看應該沒什麼，反正就是一張照片，而且這幾年顧望也變了挺多，就算她看了照片以後走在大街上見了顧望也認不出來，於是就答應了：&ldo;在我手機相簿裡，密碼是0608。&rdo;
琪琪很聰明：&ldo;孩子爸爸的生日？&rdo;
陳暖冬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琪琪輕輕地笑了一下，把陳暖冬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拿了過來，解開屏鎖後，點進了相簿，結果全是大肚子照，一天一張，看得她還有點害怕：&ldo;這肚子也太大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