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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什麼都不知道。&rdo;說話的聲音都帶著一點哭腔。

他只能這麼委委屈屈地被壞蛋警官莫名其妙按著揉捏了一通，兩頰都漫著呼吸不暢的粉色。

&ldo;是那個流氓先來招惹我的。&rdo;

看起來年紀分外小的少年氣得眼淚都要出來了，一邊瑟瑟地發著抖，一邊不情不願地把昨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當然他把催眠男人學狗叫的事情糊弄了過去，耷拉著眼尾很無辜地說：&ldo;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突然對著我們汪汪大叫。&rdo;

姜遲抿了抿唇肉，有點生氣，挑釁似的意有所指：&ldo;可能是精神有問題吧。&rdo;

被罵精神有問題的丹尼斯警官也不覺得生氣，好笑似的收回了手，看著姜遲跳腳：&ldo;這樣就受不了了?你知道我們平時怎麼審問犯人嗎?小傢伙?&rdo;

姜遲一生氣膽子就變大了，很不客氣地回懟：&ldo;眼神這麼差勁真的能抓得住犯人嗎?&rdo;

他一時間也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急需擺脫嫌疑的疑犯，他直接站起來伸手拉住了男人的衣領，那雙深海似的眼睛流露出類似譏笑的神色，整個人都鮮活得像是油畫裡明艷的美人：&ldo;要我來告訴你是誰殺的嗎，警官?&rdo;

……

一輛漆著金色紋路的馬車停在警局門口，套著鐵質籠頭的駿馬嘶鳴一聲，沉重的輪轂濺起四散的煙塵。

門房是個弓著背的老頭，看見貴族老爺的車駕就忙不迭地搖著鈴告訴局裡的其他人有大人物過來了。

穿著一襲黑色羊絨風衣的男人優雅下車，從那片壓低的帽簷下只能看見一個蒼白的沒有血色的下巴。

像是住在古堡裡的吸血鬼。

警察局長流著汗趕過來：&ldo;尊敬的莫蘭閣下，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rdo;

男人露出一絲淺笑，聲音低沉悅耳：&ldo;有個小朋友，被你們的人哄走了。&rdo;

&ldo;我來接他回去。&rdo;

莫蘭在審訊室裡看見姜遲和丹尼斯的時候，情況遠遠說不上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糟糕。

總之，從一開門就紅著臉只敢轉過臉去當看不見的小警察就可以看出裡面的場景實在是有些惹人遐想。

衣衫凌亂的亞裔少年被比他高大一倍不止的男人肆意壓在地上，光o膝蓋上甚至還有極力掙扎時蹭出的猩紅瘀痕。

房間裡還響著男人野獸似的粗喘。

一眼便知這個男人對他做了什麼。

&ldo;布萊特警官，你在做什麼?&rdo;和其他一臉惶恐的人相比，莫蘭本人倒是要冷靜很多，說話時的口吻甚至還非常溫和有禮。

丹尼斯灰頭土臉地站起來，他是真沒想到這小傢伙被惹急了是真的會撓人。

和貓似的。

&ldo;如閣下所見，盤查嫌疑人罷了。&rdo;男人整理了一下被撓得亂七八糟的領口。

然後身下不安分的小屁孩帶著哆哆嗦嗦的哭腔叫起來：&ldo;先生!&rdo;

他分明聽見了先生的聲音，但是他看不見，只能伸出沾了灰的手慌張又無助地四下摸索著。

然後向來潔癖很嚴重的莫蘭閣下蹲下身輕輕抓住了那隻冰涼的手，接著就當著眾人驚詫的目光，把這隻殘缺的小可憐抱在了懷裡。

&ldo;沒事了，我在這裡。&rdo;

他把姜遲抱起來，哭得滿臉緋色的漂亮小孩立刻伸手抱住了男人的脖子。他生的那麼瘦弱，在高大的白種人地界裡看起來甚至像是營養不良，被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