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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泰帝朱祁鈺打破了寧靜,可其他人絲毫都沒有想說話的意思。
誰又不傻,這麼大的問題,誰敢就說自己今天的發言等到什麼時候成為自己禍事的根由?誰不是當年太上皇拉起來,貨真身受太上皇皇恩的人?誰又能說得清以後景泰帝不會再有個自己的兒子,然後又想廢立太子?
就算是你從景泰帝的想法出發,設計好套路,可萬一景泰帝忽然駕鶴西去,人家太子順利登基?
你怎麼辦?
商輅雖然是景泰帝的心腹,可資歷淺,職位低,於是他看向了禮部尚書胡濙,遞了一個眼神,那意思很明確——您老人家是五朝元老,又是禮部尚書,您說說唄?
禮部尚書胡濙心想我怎麼幹五朝元老的,不就是靠的謹慎?這事我怎麼說,我哪裡知道景泰帝的心思啊,於是他便看向戶部尚書陳循,眼神中透露出幾分調侃——你好歹也做過景泰帝的首輔,又是中立人士,您說說唄?
陳循表示自己也很無奈,中立的意思是啥個意思,您老油條不清楚,還不是兩邊都不想得罪,不對,是不敢得罪麼,這個事您讓我說,我說啥,不是還有頭鐵的麼?於是他看向大明頭鐵の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北京保衛戰首義·權臣兵部尚書于謙——
可是于謙或許因為前一段時間病重,今天顯得異常疲憊,竟然閉著眼,似乎,睡著了!
我屮艸芔茻!
你不講武德啊!
於是陳循很是可憐巴巴的看向一旁的王文!
陳循:您老現在可是大拿呢,而且還是堅定的景泰吹,前一段時間您還要說立襄王之子當太子呢,現在就看您了!您說說唄?
王文能說啥,要按照自己的意思,把襄王之子,過繼過來,立為太子,不就沒這麼多事了,可你們不同意啊,尤其是那個五朝元老禮部尚書胡濙同學說啥——就算是死,也得立宣宗章皇帝一脈!
都是太宗文皇帝的血脈,還沒出五服呢,咋就讓你說的跟我要陰謀篡位似的。
不過要真的說陰謀篡位,怕是驢……呃,是于謙更有嫌疑吧!
王文雖然是景泰吹,可是,這裡他也不敢說別的,沒看到旁邊還站著一位馬上就要駕鶴西去,卻馬上了十幾年的老天官,老首輔——抑庵先生王直王行儉!
王直是誰?
可以說景泰帝最為依靠的內閣重臣,僅次於于謙!
但是于謙對於景泰帝和正統帝之間的家事卻是不言一字在,這讓景泰帝和于謙的關係一度很緊張。
所以在於謙、王文都不發一言的前提下,老天官王直一捋自己早已經全白的鬍子,緩緩的說道:“陛下,此乃皇家之家事,我等不知該如何說於陛下聽!”
家事?
皇帝家有家事?
扯什麼蛋,你真是老了啊!
陳循的心裡那叫一個鄙視,還想著兩邊騎牆呢?
現在是繼統還是繼嗣啊!
可是陳循不能說啊,雖然說他資格夠老,為人也謙遜!可是原來在景泰帝徵詢是不是要復立朱見深的時候,他說了句“既然都已經廢了,那就這樣”的話。
他承認,他當時只是依著景泰帝的想法,順口說了這麼一句,真的,天地良心啊,他可一點都沒有其他的想法啊……
事實上,這種事禮部尚書胡濙最有發言權!在王直這個老滑頭……呃,老閣臣推諉了之後,大約除了正在“睡覺”的于謙,最能說話的也就是他了。
畢竟人家胡濙歷仕六朝,前後近六十年,為人節儉寬厚,喜怒不形於色,大傢俬底下都稱之為大明的文彥博,更重要的是,這人——他守禮!
禮部尚書,這事不正是在你的專業範圍之內,專業對口啊!
只是,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