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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喜歡。

有一種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覬覦的感覺。

陸斐時敷衍地哦了一聲。

他就穿！

今天穿粉色，明天穿藍色，後天穿紫色……他非要亮瞎傅寧則的眼。

隔了一會兒，傅寧則的聲音陡然響起。

「我記得你會法語？」

「對。」

「程度怎麼樣？」

陸斐時認真回道：「簡單的書寫和日常交流都是可以的。」

「我給你的郵箱發了一份法文資料，法國那個專案到時候我會帶你一起做，多熟悉一下。」

陸斐時挑了挑眉。

那麼重要的專案，傅寧則是不是瘋了？

然後傅寧則根本沒有理會陸斐時的疑惑，繼續道：「擬一份合同出來，會嗎？」

陸斐時想了想，「會。」

「嗯，做好發我郵箱。」

陸斐時突然有些想笑。

剛才在電梯裡還落荒而逃的人，現在一本正經的和他談論工作，還真是有趣。

他查收了郵箱裡的資料，開始照著合同模板，準備新的合同。

兩個小時後，傅寧則看著郵箱內的新檔案，眉頭斂起，他沒想到陸斐時區區一個實習生做出來的東西竟然看得過去。

「不錯。」

「但是有一些細節處理不是很恰當，你過來。」

陸斐時湊過去，站在他旁邊，檔案上很多地方都被傅寧則細緻的用不同顏色標註了出來，密密麻麻，像是老師給學生批改作業。

「合同具有法律效用，像這種詞是不可以用的，很容易被對方鑽空子，玩語言文字。」

「這裡的格式需要注意一下，還有這裡的專業名詞翻譯不夠準確……」

陸斐時立在原地，目光閃爍。

他突然明白為什麼那些長輩一直在誇讚傅寧則。

這個人做事真的很嚴謹。

而且他也真的很有耐心在教……

每一個他沒有注意的點傅寧則都能看到並圈出來。

陸斐時看著他，鼻尖清甜醉人的資訊素越發濃烈。

再看著檔案上做出來的那些標註，窗外暖風吹過，忽然有一瞬間心臟劇烈地、清晰地跳動起來。

傅寧則認真地給他講了很久，很多東西都是學校或者書本里沒有的東西，但是傅寧則卻將這些經驗講給了他。

「還有事嗎？」

「沒……」

陸斐時坐回原來的位置。

做標註的檔案已經給他發回來了，他做了儲存，在自己原本的基礎上開始修改。

他這邊鍵盤不斷傳來敲打聲，吸引了傅寧則的注意。

傅寧則偏過頭去看了一眼，卻見青年垂眸凝神，眉眼艷麗，神情認真，不由得又看向剛才陸斐時發的那份檔案。

「其實……」

傅寧則的聲音驟然響在空蕩的辦公室內。

陸斐時停下了敲打聲。

傅寧則繼續道：「其實你很聰明，好好努力，不一定非要走捷徑，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你可能並不瞭解那位白夫人。」

陸斐時：？

他就是白夫人生的，他能不瞭解？

「他看似溫和，實則手段比我還強硬，而且那位白夫人已經結婚生子，他的兒子應該和你差不多大，不可能為了你離婚的。」

陸斐時突然明白傅寧則在電梯裡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原來是以為他傍上了富太太。

「我……」

「你不用解釋，我理解你們這些年輕人的心思。你是我的人，如果你有什麼想要的東西，我也可以買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