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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零點差五分鐘時，靳哲陽帶她穿過人群，找了個最佳觀賞點，等待跨年那一刻的噴泉表演。
&ldo;喜歡人多的地方嗎？&rdo;靳哲陽從背後把祁之樂裹在了懷裡，他下巴正好墊在她的頭頂。
&ldo;喜歡。&rdo;祁之樂說。
&ldo;為什麼？&rdo;
&ldo;大家都開心的樣子，看起來很美好。&rdo;
&ldo;我也喜歡。&rdo;靳哲陽下巴在她頭頂點了點。
&ldo;為什麼？&rdo;祁之樂同樣去問理由。
&ldo;因為‐‐&rdo;靳哲陽故意停頓了一下，&ldo;你喜歡的我都喜歡。&rdo;
祁之樂朝他手臂上輕輕拍了拍。
時間越走越近，終於在倒計時十秒時，有人喊了&ldo;十&rdo;，接著不約而同，大家齊聲道，&ldo;九、八、七……三、二……&rdo;
&ldo;一&rdo;響起那刻，水柱跳出水面，伴隨著歡快的鋼琴曲和變奏的光線，在空中跳舞。
靳哲陽牽著祁之樂的手，讓她轉了一個半圈，像跳華爾茲似的，轉過身。
他手扶住她的腰，一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很淺很淺的觸碰。
祁之樂聞到他嘴裡的薄荷味，她稍微錯開，問：&ldo;你吃口香糖了？&rdo;
&ldo;接吻糖。&rdo;靳哲陽和她對視，眼神很亮，像一汪深沉的湖水，柔情在裡面一點一點蕩漾開來。
祁之樂一直聞不慣他身上的煙味，但她沒要求他戒菸。
她開始在兜裡裝各種口香糖和薄荷糖，他抽菸後，她餵他吃一顆，久而久之成了習慣，後來演變成接吻時，他會先假模假樣地伸手向她討要一顆糖，她給，便代表她願意親，不給，代表她不願意。
他很壞，就愛看她摸著兜，想給又不好意思給的扭捏樣。
靳哲陽說：&ldo;我會把煙戒掉。&rdo;
祁之樂抬眼看他。
靳哲陽又說：&ldo;活得長點，陪著你。&rdo;
&ldo;別亂想。&rdo;祁之樂手也摟住了他的腰。
靳哲陽嗤嗤笑了會，又去親她，不顧旁人的目光。
唇分時，他說：&ldo;我們兩個，新年好。&rdo;
……
一月中旬，受強對流天氣的影響，洛陽降了大雪。
那天剛好是&ldo;派遣訪問學者專案&rdo;的面試。
祁之樂的面試名次排的靠前，面試完，靳哲陽來接她。
他們去了白馬寺。
皚皚白雪，封了天地，佛教聖地靜且寂。
靳哲陽買了一炷香，進了山門，在天王殿前，和祁之樂燒香拜了三拜。
香菸繚繞，靳哲陽領著她過大佛殿，沿著中軸線，一路參觀了大雄寶殿，接引殿……
祁之樂說：&ldo;聽說，白馬寺許願很靈。&rdo;
靳哲陽嗯了聲，把她的手揣進他兜裡，&ldo;你剛才許了什麼願？&rdo;
祁之樂搖搖頭，&ldo;沒有願望了，你就是我最大的願望。&rdo;
靳哲陽聽著很受用，笑彎了眼角，他說：&ldo;我比較貪心，像佛祖要了很多。&rdo;
&ldo;都有什麼？&rdo;祁之樂好奇。
&ldo;希望洛陽越來越好，希望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