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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還沒關掉,手機就被人抽走,然後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落在掌心。
「吃飯。」
怎麼又繃著臉,欠他的。
岑以眠老實幹飯,一口一口舀著粥往嘴裡抿。
陳羨跟教育小孩似的瞪著眼:「大口吃。」
「燙!」
她聲音裡帶著氣和急,不自覺就放大了音量,此時房間裡傳來一聲不耐煩的喘氣,合著病房裡還有其他病人。
岑以眠握緊勺柄不再說話,悶聲喝粥,陳羨則向後仰倚著椅子背玩手機裡的小遊戲。
她無聊地瞥了一眼,是前段時間挺火的一個卡牌類小遊戲,這個遊戲當時她還和朋友吐槽過,第一關是一加一的難度,第二關是微積分的難度,坑人呢嗎不是?1
剛才跟人急的是她,這會兒憋不住說話的也是她,岑以眠顧及屋子裡的其他病人,特意壓低了聲音說:「贏不了。」
陳羨好像沒聽清,身子前傾:「什麼?」
粥只喝了半碗就飽了,她擱在旁邊然後指了下對方的手機螢幕:「這遊戲就是坑人的,根本贏不了。」
玩這個純屬浪費生命,不如玩點什麼吃雞啊王者的。
陳羨還挺較真,好像聽不得她說贏不了,鼓搗了半天不知道在手機裡翻什麼,她想勸說一下別這麼認真。
結果對方翻出來一個戰績把她的話堵回去了。
陳羨似笑非笑,語氣戲謔,故意拖著長調說:「贏——不——了?」
她真是服了,好勝心永遠是男人的通病,不就是滿螢幕的透過戰績嗎,嘚瑟給誰看啊?
誰稀罕看啊?
岑以眠唇瓣動了動,最後勉強微笑,無聲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陳羨沒再和她逗,收起手機看了眼吊瓶裡的藥水快見底了,然後起身拿著她擱在櫃子上的碗出去洗淨。
屋子裡靜悄的,伴隨著另一個病人低沉的打呼聲,手機螢幕亮起是王緒打來的電話,應該是剛剛見她回復了訊息知道她沒睡。
怕再給人病友吵醒,岑以眠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然後開啟微信。
【病房裡有其他人不太方便接電話,相機沒事吧?】
那邊回復的很快。
【你沒事就行,相機沒壞,就是蹭掉了一塊漆,是不是摔過?】
今天在引水船上她往回摟的時候刻在船板上了,不過沒壞就行,岑以眠鬆了口氣。
又跟王緒交代了幾句這才收了手機,陳羨正好也洗了碗回來。
自打離婚後這還是頭一次見,在引航站那幾天他倆每天都能遇上,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愣是誰也不主動打招呼,裝的跟陌生人似的,還挺像那麼回事。
今天終於有交流了吧,也不是那麼愉快。
不過念在他主動背了鍋,還送自己來醫院的份上,岑以眠也能不計前嫌的好好跟他說話。
「陳羨。」她開口叫他。
陳羨聞聲坐下,兩隻手杵在膝蓋上和她對視:「怎麼了,又不舒服了?」
「沒。」岑以眠真誠開口,「今天的事,謝謝你。」
對方怔了怔在思考她謝的是什麼,岑以眠好心補充:「是我冒失翻下了船,你還替我背鍋。」
她道聲謝,對方再客氣地回一句沒關係,然後所謂的前任友好告別,多好的劇本。
可偏偏陳羨非得不按劇情走。
原本還有點笑模樣的臉上,瞬間陰沉起來。岑以眠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陳羨就一肚子的火無處撒。
陳羨一皺眉的時候眼睛就更加鋒利,瞳孔在昏暗的室內都散發著光,他磨了下牙齒:「岑以眠,命重要還是相機重要?」
這是準備秋後算帳了,岑以眠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