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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是掌門。&rdo;
&ldo;怎麼。&rdo;沈問瀾哭笑不得，&ldo;你知道多少人想當也當不上嗎?&rdo;
季為客沉默一會兒，並不掩著心中所想。道，&ldo;周掌門……把位子交給你之後，下山了。&rdo;
沈問瀾便瞭然了。
他這是介懷接了掌門之後，前代掌門是否久留不了此事。
&ldo;你怕什麼。&rdo;
沈問瀾道，&ldo;從小都有人想讓我死，我死皮賴臉的活到了現在。&rdo;
&ldo;我不想讓你死。&rdo;季為客堅定道，&ldo;我也想免你孤苦伶仃。&rdo;
沈問瀾更加哭笑不得：&ldo;你把那信忘了吧，成不成?&rdo;
&ldo;不成。&rdo;他鬧脾氣一般，還重複道，&ldo;我不。&rdo;
他十歲那年，第一次見到沈問瀾。
沈問瀾那幾天每每看見他都會隨手給他一個桂花糕，或者茯苓餅。
沈問瀾不愛吃甜的，只不過看別的小孩嘰嘰喳喳不順眼。但幾天過去，不知是被嘰嘰喳喳襯託的還是天賜的緣分，他越看季為客越順眼了。
後來有一天，他夜半時分出去看了一圈，殺了兩個人後一身血汙的回來了。
季為客那天剛好白天被人欺負，導致活沒幹完，又怕第二天再挨主管的打‐‐那力氣可不是一樣的，主管能活活把他打死。
沈問瀾便看見個髒兮兮的小孩一邊抹眼淚一邊抱著木頭，進進出出著間黑屋子。門檻還有些高，小孩子得邁一大步才過得去。
木頭還挺多，他為了早點搬完，抱著很大一捆。進去的時候踉蹌一下，險些跌了。
沈問瀾看不下去，便過去叫他在一邊待著，左右各夾著兩捆木頭，邁著大步，三四趟來回就給全扔進去了。
沈問瀾轉頭拍拍手，把手上的灰給拍掉，看了眼站在原地一言不發的看著他，身上大大小小全是傷的小孩。
沈掌門對可憐小孩心生憐憫想帶回家裡好生養著不是一次兩次了，這幾天也混了個眼熟，知道是不敢過去嘰嘰喳喳鬧他，一個在角落裡偷瞄兩三次的怪小孩。
他便道：&ldo;你大晚上幹這個做什麼，早上不能做嗎?&rdo;
&ldo;早上。&rdo;小孩搓著凍得發紫的手，不敢抬頭看他，嘟囔道，&ldo;早上直接劈了燒柴……要是他們看見這裡面沒有木頭，要打我的。&rdo;
&ldo;……你經常捱打嗎?&rdo;
小孩點點頭，又搖搖頭。
&ldo;……&rdo;
沈問瀾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世事當真難懂，有人把孩子招來打雜乾重活就算了，理所當然的幹不了還要打。
他越想越來氣，又道：&ldo;你還有活兒嗎?&rdo;
&ldo;……沒。&rdo;小孩低頭，聲音越來越低，&ldo;沒了……&rdo;
&ldo;行。&rdo;沈問瀾道，&ldo;跟我來。&rdo;
沈問瀾便把他領到了房間裡，脫掉了積灰又有血汙的外袍，隨手扔到了一邊，轉頭對孩子道：&ldo;上藥，衣服脫了。&rdo;
季為客便依言磨磨蹭蹭把衣服脫了。
沈問瀾光是看他上身大大小小的淤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