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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沙發凹下去了一塊。」裴無涯道。

沈笑似乎並不準備就這個問題繼續聊下去，他揚起手上的相簿，「看不看？」

「看看！」裴無涯急忙拿過來。

這本相簿比他想得還要薄一些，裴無涯剛剛開啟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張合照，大概十幾個人，裴無涯第一眼便看見了沈笑，第二眼則看見了一個站在女孩子身邊，被挖掉的臉。

——那張照片上的臉，像是被人用小刀刻意挖走了。

只留下了一個穿著鵝黃色短裙的身影，看樣子應該是個小女孩。

「……這是夏璇？」裴無涯指著那個被挖空的照片問。

沈笑轉頭看了一眼，「不。」他指著這個照片旁邊的，扎著馬尾辮的女孩，「這才是夏璇。」

裴無涯定睛看去，發現這個女孩長了一張愛笑的圓臉，因為此時年紀還小，只能勉強辨認出，確實與那個「小璇」有些相像。

但是她們一個是12歲的女孩，一個是30多歲的女人，長相上有變化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這個照片裡的夏璇，與那個「小璇」只是有一丁點兒像。

「她近視嗎？」裴無涯當然記得那個小璇臉上的眼鏡。

「有些，度數不深。」沈笑道。

裴無涯繼續翻著相簿，他發現這本相簿裡，所有出現了那個鵝黃色女孩的照片裡，她都沒有臉——彷彿是有人故意不想讓人發現她是誰一樣。

「你還記得她是誰嗎？」裴無涯指著照片裡那個空缺的地方問。

沈笑搖搖頭，他看了眼裴無涯，「我不記得了。」

有問題。

裴無涯覺得沈笑並沒有對自己說實話，他的直覺告訴他，沈笑知道這個人是誰，不過他也知道，此時問沈笑肯定是什麼都問不出來的——就像玩遊戲一樣，你沒拿到足夠的線索，就無法觸發npc的反應。

但今天已經是第二天了，還有五天的時間，裴無涯想，他看向沈笑，選擇問了另一個問題，「你的哥哥呢？」

「他不在這裡嗎？」

他還記得這個劇本的初始設定是——他與沈笑是來參加他哥哥的婚禮的，並且他的哥哥按照裴無涯的推斷，應該已經死了。

「那本相簿呢？」

沈笑坐在椅子上，他歪頭打量了裴無涯幾眼，然後伸手指了下書架。

裴無涯抬頭，就看見了那本書架上的相簿，他站起來走到書架旁，準備拿起相簿的時候，就看見了一本有關民間風俗的書。

他稍微背對著了一下沈笑，借著拿相簿的動作，飛速把這本書從書架上抽出來，剛一開啟就發現書頁裡有一個書籤。

書籤上有個小小的名字，夏璇。

而這本書恰好停在了民間關於「陰親」的風俗上——「你在看什麼？」

裴無涯剛準備把這本書重新塞回書架，就感覺一股力道把自己按在了書架上，他這才發現，沈笑的力氣好像遠比自己想的要大。

他眼睜睜得看著沈笑伸手，把那本書從他的手上拿了過來，低頭看了幾秒之後，對他說——「這不是我的書。」

第11章 沈笑的哥哥

沈笑低頭看著那本關於民俗的書籍，「我沒有見過這本書。」

「你沒有見過？」裴無涯問，「難道是她塞到你書架上的？」

他原先只是想開個玩笑，卻發現沈笑沒有說話，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倒是裴無涯先繃不住了，「真的？」

「應該是這樣。」沈笑說，他當著裴無涯的面，又把這本書重新放回了書架上，「你看過那個房間的書架嗎？我的書架上沒有這個東西。」

換而言之，只有這個世界裡沈笑的房間裡才有。

而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