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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回來!”杜萬海奔跑著,大叫著,不小心絆倒在一塊石頭上,重重地摔在地上。
“消停點吧,杜員外。”劉長庚在杜萬海身邊站住。
杜萬海痛得齜牙咧嘴,但還是竭力爬到越成閒腳邊,拉著他的褲腿,說道:“你,你去幫我把他們都殺了!我付錢給你,一個人十兩銀子,不,五十兩銀子!只要你把他們都殺光!”
越成閒掙開他的手:“算了吧,杜員外。他們不是好鳥,可不代表我願意再摻和你的事兒,惹得一身腥氣。”
“若不是看在你女兒的份上,我甚至都懶得管你。就該讓你被打死在這兒。”
杜萬海又扯著越成閒的腿,“那這樣,我把女兒嫁給你!你幫我把他們都殺了,我的家產,我的家產都是你的!”
越成閒萬萬沒想到,杜萬海竟會這般無恥,他蹲下身子,厭惡地看著杜萬海,用匕首沒鋒的那面敲了敲他的腦袋:“姓杜的,女兒不是你用來交易的籌碼。還有,你再碰我一下,我就把刀扎進你的腦門,把你的腦漿挑出來餵狗吃!”
杜萬海嚇得趕忙縮回手。
越成閒搖了搖頭,又走到杜麗顰身邊。
“杜小姐,你沒事吧?”
“我沒事,真是謝謝你了。”
杜麗顰的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爛爛的,越成閒從扳指中取出一件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不用謝。”
越成閒轉身要走。
“越公子,你能否幫我最後一個小忙?”
越成閒轉身,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怎麼,你也要我殺了那些人魈?”
“不是不是,”杜麗顰連忙搖頭,“你能不能把我爺爺的屍首安頓回棺槨中?”
越成閒扭頭,將停在不遠處的杜老爺子的屍首抱進了黑色的棺槨中。劉長庚幫著越成閒清理了棺槨上的符紙,蓋上棺材板之前,他還為杜老爺子簡單整理了一下儀容。
“謝謝。”
越成閒轉身,發現杜麗顰正站在身後,眼眶通紅。
“爺爺他生前行善積福,沒想到死後還落得這個下場。”
劉長庚搖著頭說道:“好人沒好報啊,所以別當好……”
越成閒瞪了他一眼,劉長庚識趣地閉上了嘴。
“如果有可能的話,離開杜府吧。”
越成閒看了眼坐在遠處一會兒怒罵一會兒痛哭的杜萬海,長長地嘆了口氣。
杜麗顰神色黯淡,“我一介弱女子,離開杜府的話,又有什麼地方可去呢?”
“不過,還是多謝越公子關心了。”
杜麗顰勉強笑了一下。
“後會有期吧,杜小姐。”
踏出杜府大門的瞬間,越成閒如釋重負。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天,他卻深刻體會到了大千界的癲狂與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