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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黴!真他姥姥的倒黴!”索喇用拳頭憤憤在自己的大胯上捶了一下,“大前天、前天,差一點兒沒把我凍死,整整一宿連個人影子都沒見著。昨晚上,比現在這個點兒差不多要晚一個鐘頭,我尋思著又要‘抓瞎’,正想著踅摸個沒人住破窩棚眯瞪一會兒,嘿!居然來買賣了。跟您二位今晚的遭遇一樣,拉車的不肯往深處走,打三岔路上停了車,請那位爺自個兒走。那也是個隨和的主兒,也沒有跟拉車的急眼,付了車資之後,一個人順著小道朝著神女庵的方向走。我仔細一瞅,那人身穿棉布大褂,乾乾瘦瘦的,像個斯文人。我心說這可是好買賣,這種人稍微一嚇唬,就準會癱地上,然後麼……”
索喇嘿嘿壞笑,囂張不可一世。
那六爺把臉一虎,“別笑,麻溜說。”
索喇朝那六爺翻了翻白眼,接茬說:“然後我就癱地上了。”
“你癱地上了?”那六爺好不疑惑,“怎麼,那人是練家子?”
“倒不是練家子,關鍵人家有這個。”索喇揚起手,用手指比成手槍狀,順嘴唇“啪”了一聲,朝那六爺那張老臉“開了一槍”。
“拿槍的呀。”那六爺傻兮兮的說。
“可不是拿槍的,他要沒拿槍,我能癱地上嗎。”索喇恬不知恥的倒黴德性很欠揍。
二狠子的眉頭擰成疙瘩,自言自語地小聲嘀咕:“難道是他……”
“誰呀?”那六爺好耳力,居然被他聽見了。
“李——長——生。”二狠子不瞞那六爺,跟那六爺實話實說。
“他幹嘛來了?”那六爺好不納悶。
二狠子讓索喇接茬說下去。
索喇急於得到二狠子手裡的銀元,因此二狠子的話如同聖旨,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他也沒多說什麼,就是拿槍抵著我的腦袋,問我想死想活。我說我還沒活夠,然後他送我一字真言——滾!”索喇傻呵呵地呲牙笑了笑,“讓滾就滾,不滾是孫子。我滾回林子裡,眼瞅著他一步一步走近神女庵,然後叫開門,接著進去了裡面。”
話音剛落,就聽二狠子急急問:“他嘛時候出來的?”
“……我想想呀……”索喇搔著擀氈的頭髮,“估摸著……差不多……大概其……好像是……”
“到底嘛時候出來的!”那六爺在索喇的尾巴骨上踢了一腳。
“一個鐘頭!”索喇肯定道,“我掐指算來著。”
“確定?”那六爺替二狠子問道。
“確定!”索喇用力一點頭。
“那他進去的時候,跟出來的時候有嘛分別沒有?”那六爺繼續替二狠子問著。
“進去的時候空著手,出來的時候手裡多了個小罈子。這麼大個兒。”索喇用手比劃著,“白釉的,拴著紅繩兒,至於裡面是酒還有油,他不給我嘗,我也就不知道到底是嘛玩意兒。”
“索喇,”那六爺虎著臉,說話陰森森的,“你小子可別胡唚呀?”
說著,斜眼朝二狠子撇了撇,嚇唬索喇說:“你要說了瞎話,這位二爺可不會高興。”
“六叔,我是那種會說瞎話的人嗎!”索喇瞪大著眼珠子,要跟那六爺玩命的架勢。
“你小子要是不說瞎話,這世上就沒人會說瞎話了。”那六爺不以為然地朝著索喇笑著。
索喇把滿口黑牙一呲,“還是六叔瞭解我。但是!”用力一拍胸脯,“我今晚說的話句句屬實,但凡有一句不盡不實,就讓老太爺打雷劈了我!”
二狠子不認為索喇說話有水分,認定索喇所說都是實話。
“拿去。”二狠子將銀元遞了過去。
索喇一把搶過來,當即給二狠子磕響頭
“行了,拿了錢好好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