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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煜這話一出，主任整個人都愣了嘴唇蠕動，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其餘人也驚呆了，雖然知道這太子爺不是好惹的，但是這話一點情面沒留啊！
八字鬍的主任臉色難看的跟死了幾天一樣，四周跟著的人直呼倒黴。好不容易忍住了笑，還得安撫太子爺，心裡都長長的話嘆出一口氣。
打工人打工人，怨氣比鬼深，，鍋要背，人要衝，末了連個畫的餅都挨不到一口。
副主任李正全幾步走上前，把八字鬍擋個嚴實，語氣不恭維也不諂媚帶著點尊敬：“小樓總，等會參觀完圖書館，晚上開新生歡迎會，到時候您作為最傑出校友代表要做激勵演講。”
“我知道。”樓煜說完那一句話神情恢復了漫不經心，看著手機上三分鐘前發給林敬的訊息現在還沒得到回覆，輕嘖一聲關掉手機，直視前來搭話的副主任。
副主任的模樣長的一副國民大眾臉，和八字鬍一般大的年紀，五官端正身體挺拔，細細瘦瘦的身上看不出一絲富貴養出的油水。臉上乾乾淨淨的沒有胡茬也沒有討厭扎眼的八字鬍，和八字鬍主任完全是兩個極端。
樓煜看了兩眼，心下有了度量，貪但不多，也不是很排斥：“不用參觀了，等會公司還有很重要的事，就不用陪，到了晚上我一定不會缺席的，主任放心。”
樓煜話音剛落，李正全心頭劇烈一跳，這一聲主任一出，李正全明白了自己遞交的升職申請有了著落了。
想當初自己明明還差一步，就能坐上主任的位置了。明明就連辦公室都佈置的妥當了，結果一個空降打破了他所有的努力。明明就差那麼一點點，結果…但是沒關係，屬於自己終究是自己的，沒辦法敵人自己送人頭，自己不想要也沒辦法。
出身再好，始終會有比你高一等的人存在。
今天發生的這一幕幕都會傳到書記和校長的耳朵裡，樓家作為京大董事會最大的投資方，小老闆受邀請來回顧母校結果卻發生了這樣的事，估計校長的假髮都會氣的飛起來。
李正全作為官場的老油條，這種高興事當然不會顯在臉上，他只是目送樓煜離開，然後看向臉色已經白的不能看的主任，沒有落井下石，沒有小人得志只是用往常一樣的語氣，帶著往常一樣的表情，問：“主任，接下來我們幹什麼？”
小八字鬍猙獰一笑，走到李正全身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狠厲道：“你不要太得意，我可是書記的侄子。”
說完狠狠的撞了一下李正全的肩膀，用著內八步伐，像個鐵公雞一樣昂著頭離開了。
留在原地陪行的人紛紛上前，詢問李正全怎麼樣，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李正全笑著搖頭安撫了那群人幾句，看著小八字鬍離開的方向，露出一個勝利的，不易察覺的笑。
——
林敬拿起桌前的咖啡抿了一口，香濃與苦澀外加一點果香一點點在他嘴裡蹦開。
他已經在咖啡店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了，自己剛到機場就給導師發了訊息，要到了艾米爾的航班，一查詢才發現因為經過海洋空氣對流的影響，航班要延遲二十分鐘。
於是趁著這個功夫他選擇去一旁的咖啡店等著，順便點了一杯咖啡用來醒神，再順便給艾米爾發了個訊息，告訴她接機的換人了落地和他說一聲。
暫時還沒等到艾米爾的回覆，林敬也不無聊，因為他在和樓煜聊天。
【木火：阿敬，你不在學校嗎？】
林敬身子微彎靠在藤木椅背上，開始打字回覆。
【LJ：對啊，被導師臨時換了指派任務，你怎麼知道我不在學校？】
【木火：因為我會未卜先知。】
看到這個回答林敬剛準備配合他接著演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