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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煜的臥室不是一般的大,像是打通了好幾間屋子一樣。屋裡的擺設也很單一,傢俱復古又帶有獨特的金屬質感,尤其是床對面的大衣櫃,佔據半面牆。一半木質櫃門,一半是磨砂玻璃櫃門。設計獨特簡約,讓人眼前一亮。
“阿煜你的衣櫃設計好獨特啊!你在哪買的?我也買一個,用來裝蝴蝶標本肯定很贊。”
樓煜看著摸著衣櫃不撒手的林敬,坐在床上胳膊支撐著身體往後傾倒,嘴角勾起惡劣的笑:“這不是買的,這是我在一個很奇怪的怪老頭手裡賭過來的。”
“嗯?賭過來?”林敬的興趣成功從衣櫃那轉移,走到樓煜旁邊跟著坐下滿眼好奇:“怎麼回事?”
見人眼裡都是自己了,樓煜心裡高興了,深邃的眼帶著閃爍的碎星,彎上去的嘴角露出齒縫,一顆尖銳的虎牙若隱若現。
樓煜笑起來的樣子太過於殊麗,林敬原本對故事好奇的心思逐漸偏移到樓煜的臉上,滿眼都是那張笑顏。直到瞳孔裡對映的臉逐漸放大他才捂著過速的心跳堪堪回神。
“怎……怎麼了,你怎麼不說了?”
樓煜沒有縮回身子,他和林敬的距離近的呼吸都曖昧的交纏,剛剛林敬盯著他的臉出神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你剛剛,是在盯著我的臉發呆嗎?”
這一問,林敬的臉一下子紅了半邊,連忙移開視線支支吾吾的解釋:“沒,我就是在等你說話,結果你一直不說。”
“哦~,這樣啊!”樓煜似懂非懂的點頭:“我還以為是因為我長的好看。抱歉,有點自戀了。”
“沒,別這樣說。你真的很好看,比例很協調,是我見過最完美的一張臉。”林敬見樓煜語氣有些低落連忙解釋。
樓煜得逞似的隱秘一笑,往林敬身邊一湊,再次拉近剛剛林敬拉開的距離:“真的嗎?我真的是你見最完美最喜歡的嗎?”
這句話被樓煜偷換了概念,但心亂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林敬只能慌亂點頭,認同樓煜的話,也認同那句‘最完美最喜歡’。
“阿敬,你也是。你是我見過的最完美我最歡喜的人。”樓煜直勾勾的盯著林敬的眼,一字一句說出這句話。
耳朵也開始變紅得林敬有些不知所措,感覺阿煜這話有點奇怪,但他不知道哪裡奇怪。
可憐的林敬從小一心只有學習與蝴蝶,沒有經歷過愛情。自然不知道這一句話有多曖昧,有多飽含愛意。
他只知道這句話在這種場景下顯得不對勁,不知道如何不對勁也不知道為什麼不對。只是本能的覺得,但又看到樓煜一本正經的臉,那這種不對勁最終歸咎於自己朋友太少,對於朋友之間的交往不太瞭解。
可樓煜不一樣,他知道林敬的檔案,也知道林敬的從小到大不止感情上一片空白。就連友情也是半知半解,也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選擇以朋友的身份去接近林敬。
以朋友為由,肆無忌憚的接近。給的每一個糖果包裹著友情的外衣,內裡卻是無盡的曖昧與刻骨的喜愛。
——
“咳咳,已經不晚了,趕緊洗漱睡覺吧。你明天不需要工作嗎?”林敬率先打破沉寂,起身往浴室走。
樓煜笑吟吟的看著林敬的背影輕聲道:“嗯,你先洗。等晚上我在和你講衣櫃的故事。”
林敬往浴室走的步子一頓,然後加快速度,丟下一句‘好’關上了浴室門。
浴室斜對著大床,巨大的磨砂玻璃門透出一道曼妙纖細的身影。接著水汽蔓延,玻璃上點綴著水汽,人影逐漸模糊帶著點欲說還休,勾的人壓抑著呼吸。
樓煜強制自己收回視線,看向床頭管家放下的新睡衣上,一把拽過來。青筋暴起,拉力張滿的手緊緊的握住衣服,他把頭埋進去深深地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