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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稷回神,低低嗯了一聲,等到胃裡不再那麼難受,端起瓷碗喝了一口,湯水裡放了冰糖,酸甜味道入口,燕稷忍不住又喝了一口。
等到回神,瓷碗內空空如也,方才剛剛好受一點的胃部又開始隱隱作痛。
燕稷嘆口氣。
謝聞灼笑笑,掌下動作更輕了些,喝下去的山楂水漸漸起了作用,半個時辰後,燕稷坐起來:「好了。」
謝聞灼收回手,站到邊上溫和笑著。
二人又說了一些話,燕稷算著六部來送摺子的時辰差不多到了,便起身下了榻,同謝聞灼一起出了內殿。
外殿案上果然已經放了一摞奏摺。
燕稷在桌後坐下,剛剛拿起一本奏摺,便看著邵和放傘走了進來,從懷中拿出一封信,躬身:「陛下,江南那邊送來的加急信件。」
信是傅知懷寄來的。
燕稷把信箋開啟,素白紙張上墨色清晰,風流雋永,字如其人。
他逐行看過去,傅知懷平日不正經慣了,但做起正事來倒是絲毫不拖泥帶水,簡潔明要將江南水患的狀況和他最近的作為說了,到最後,話題凝在了燕周身上。
傅知懷在客棧遭了刺客,時間就在在燕稷聽說燕周意欲遣人行刺傅知懷,送書信囑咐其小心後的第三日。
因著早有防備,刺客未能得手,一人服毒自盡,另一人已經被控制了起來。
燕稷繼續看下去,後面寫的就是傅知懷之後的謀劃了。
燕稷看完,將信箋給謝聞灼遞過去:「太傅看看,覺得傅相的法子如何?」
謝聞灼接過來,低頭掃一眼,笑一笑:「不錯。」
「那便就這麼辦了。」燕稷執筆回了信,讓傅知懷隨意便可,寫完將信滴蠟封了,讓邵和寄出去。
邵和拿了信,躬身後出了門。
殿外風雨未歇,風聲依舊。
燕稷手指輕輕撫過佛珠,眼睛微垂:「歇了這麼久的朝,看來是到結束的時候了。」
……
大啟天和元年,六月初八晚,江南傳來訊息,巡撫察使傅知懷於夜間遇刺,重傷昏迷,經查探,刺客為從前江南平叛時殘留下的前朝賊人。
訊息傳入京城,滿朝皆驚。
六月初九,復朝,戶部尚書上奏說其事,朝堂爭論不休,一片嘈雜中,燕稷不耐皺起眉頭:「若是想說,便挑些重要的,若是不願,朝堂上不留無用之人。」
四周漸漸沉默,一片寂靜中,燕週上前一步:「陛下,此事在這等時節發生,來的極為微妙,其中細節需要嚴查,不過,有一件事臣現在倒是很好奇,從前姜主司負責江南平叛一事,說是叛黨盡去,那麼如今出現的算什麼?」
這話有兩個意思。
一是譴責姜百里辦事不力。
二是暗示他分明辦事不力,復命時卻說的圓滿,圖大貪功,是欺君之罪。
這罪名若是坐實了,即便性命得保,仕途也算是走到頭了。
燕稷暗地挑眉,燕周這次倒是意外長了些智商。此事若是傅知懷提前沒有防備,重傷昏迷成為事實,燕周便真正能夠一石二鳥,在除了傅知懷的同時還能拔了姜百里,並且連帶著整個刑部都會受到影響。
這對中立派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燕週一派臣子聽他這麼說了,立即明著暗著附和,魏榮為首的中立派沉著臉站在那邊,想護著姜百里,但事實明明白白放在面前,開口都沒有立場。
燕稷等他們爭完了,開口:「姜百里何在?」
姜百里上前一步,躬身:「臣在。」
「你有什麼話要說?」
「江南平叛一事,當時賊人確實已然不留,臣所言絕對沒有半死虛假,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