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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為如此,沈君雁只是這些色鬼男人中的翹楚罷了。
至少他盡心盡力地輔佐將軍,所以再怎麼焦慮,啞蓮還是必須來治療他。
一切都是為了將軍,進去吧。她抱緊懷中的用具,對自己打氣。
為了最喜歡的將軍,必須克服最可怕的軍師。
「軍師有令,不準任何人進帳棚。」帳外,一名守衛計程車兵攔住她。「軍師說,就算是將軍也不能進去。」
啞蓮靜靜地看著士兵,勉強扯出一抹笑,像在說“我也不想進去的”,之後,從袖內拿出一張紙,在士兵面前攤開。紙上寫了“聽啞蓮的話”五個大字,右下角一塊鮮紅的帥印圖騰,在白紙上十分扎眼。
既是祭出帥印,不服從者只有被斬首一途,士兵也就沒了話,乾脆放行。
啞蓮朝他感激地微微一笑,沒有注意到士兵那稍感羞澀的臉紅,因為她正在專心抵抗自己的心魔,緊張地連呼吸都感到略微困難。
走入帳內,為了讓躺在榻上的沈君雁知曉有人進來,啞蓮刻意在走動時製造聲響,可是於寒冷的帳棚內呆站了好一會兒,沈君雁還是沒起身。啞蓮深吸一口氣,腳步猶豫地靠近床榻──為了將軍,不要害怕,為了將軍…。
沈君雁原來睡著了。
啞蓮安心地吁了一聲,但隨即又緊張地以兩指探探他的頸部。
還有跳動,人還活著。
好,睡著便好,快點完成治療,快點回去將軍那裡。
啞蓮剪下沈君雁的右臂衣衫,在看到傷勢時浮現難以掩飾的憐惜,也有些詫異,如此嚴重的傷口若不在三個時辰內清理縫合,勢必會感染致死的傷寒,這個男人卻死也不讓軍醫治療,究竟是…?
一邊猜測原因,一邊開始治療,啞蓮很快就將傷口縫合,只剩下包紮的工作而已,不過為了讓傷口保持乾淨衛生,必須先等一刻鐘才能在上藥後包紮,於是啞蓮就這樣沉默地站在榻旁,於等待的時間內環視帳中的擺設──換好後便丟在地上沾血的棉敖、桌上散落的酒瓶、東倒西歪的椅子…這對平日總保持風雅氣度的沈君雁來說,是毫不符合形象的凌亂。
果然跟將軍不一樣。啞蓮心想,衛一色永遠把物品、衣飾、書籍甚至是刀劍擺放得整整齊齊,帳內一絲不苟,尤其與啞蓮同住一帳後,她更是極力佈置,期許能在最惡劣的環境中達到最為舒適的生活質量。衛一色那份更勝女子的細膩,甚至能說是種浪漫情懷了,啞蓮覺得她實在是個如純白羽絮、柔軟至極的人。
最後,眼神惴惴不安地看向榻上熟睡的男人。
也不知道是昏迷或醉酒,沈君雁睡得很沉,卻不是很安穩,因為那雙入鬢修眉正緊緊皺著,線條無可挑剔的唇也像是在忍耐不發出疼痛呻吟般緊抿…不得不承認,即使是在人生最不順遂的今夜,沈君雁仍是個妙有姿容的絕色男子──其實啞蓮不想用如此陰柔的形容詞,但比起女子之身卻英豪神武的衛一色,沈君雁這個男人實在美得太過奇特,難怪一些不知情的將官小兵們會隱隱猜想,將軍和軍師是否為一對斷袖君子。
不過,沈君雁的好女色輕易地打破這個謠言。再加上衛一色又收了啞蓮並同住一帳,如今也就沒有人會在茶餘飯後琢磨這些生活雜事了。想著平凡的事總讓人心情平靜,啞蓮能感到心跳穩了下來,這時沈君雁發出囈語,她彎腰靠近想聽個清楚明白,卻根本不懂他說的那些語言,不過啞蓮曾在一名被抓的外族番兵口中聽過其中某些單詞。
沈君雁說要水,於是她跑到桌前斟了杯水,坐在榻上使力扶起他。沈君雁只喝了一口便咳得難受,啞蓮輕輕拍著他的背,等他平順後,繼續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一些水灑下了衣領,啞蓮便想為他脫下那身累贅的衣服,況且這樣也能睡得舒服點──她想沈君雁大概是疼得沒力氣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