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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擁抱與親吻,一個眼神一次牽手或者是哪怕一句寶貝,會有漫長的時光去做,只要兩個人在一起了,生活了結婚了,那種都是小事。而如何結婚,如何去購置房產和安排生活,才是大事。
然而事實總是殘酷,當我們放下小事去捋順了大事的時候,才會突然發現,這麼多年裡……那些小事發生的次數少得可憐。而身側的佳人終於不是那個可以因為一件小事就變得眉眼彎彎分外好看的女人,卻是個即使住在大房子裡,依然蓬頭垢面,開口就問月工資與月開銷的黃臉婆。
這種相錯,是不往說幾句話便可以扭轉的將來麼?
顯然不是。
她嗜好的是無用之詩。
就好比嗣音後來在她生日買給她的一箱子糖,不往自然是十分感動的。她只是在YY說起了自己愛吃uha的糖,小時候愛吃話梅糖和薄荷糖,他就這樣記住了,給她寄過來半箱薄荷糖半箱奶糖。
嗣音說:“想想看送糖總是不會錯的。”
而其實不往更感念的是他記住了她的生日,併為她的生日做了些什麼。不往的爸爸不太記得她的生日,有一年甚至忘記了她幾歲,在說了一句生日快樂後一臉迷惘地問她:“你今年是十幾了來著?”
她始終不會做一個撒嬌要糖吃的孩子。從那以後,她再也不會刻意提醒一個誰,哪一天是她的生日。於是除了她媽媽到底是記得自己孩子哪天落地之外,其餘人多數不記得,也沒必要記得,哪怕那個人是她爸爸。
大概劍三讓人難忘也是因為這。
她孤身在北京,想著:啊,今天又是生日啊,又是18歲了呢。只覺得百無聊賴,也沒有給自己訂蛋糕吃的興致,也就是上游戲做做日常在野外打打架罷了。也就是那樣的時候,商河帶著幫會一幫人在揚州給她炸了一地真誠。
那年,是她22週歲的生日。
她趴在桌子上,看著模糊的螢幕上,一地噼裡啪啦亂想的橙子,世界黃字刷刷刷地刷過去了那些人給她放的真橙公告,泣不成聲。
那種感動到哭的情緒,實在是刻骨銘心。
她知道這種事情不會也不能發生太多次,但依然會期待起今年這二十五歲的生日會發生什麼。有那麼一個瞬間,她會想,嗣音會不會給她鋪一地的煙花?轉念又覺得實在是無用。
除了送錢給劍三,又有別的什麼可以得到?
但是也可以得到她的開心呀。
不往矛盾得笑起來。
女人啊,一面說結婚要緊婚禮要緊,以後要過的日子還長得很,所以可以儘量從簡,儀式差不多也就可以了;但一面又在心裡期盼著一個盛大隆重甚至普天同慶的婚禮。是啊,世界上真的有一個女人會不希望自己被捧在手心裡,彷彿真是個公主嗎?
就算有那樣一個女人不希望這樣,恐怕也是被失望錘鍊得深刻了的。
然而世事就是這樣難,這樣的願念落到了男人身上,大約只會事關虛榮與多事了吧。
生日那天,不往什麼也沒有說。在接近午夜的時間點,她看了眼身側的嗣音,他用一種稀鬆平常的語氣問她:“去成都找吳跑跑嗎?”
不往笑了笑,“不找了,找了也白找,奇遇哪有那麼容易。”
她又等了會,嗣音說:“哎喲,吳跑跑也不找了。”
“嗯,回領地吧。”
在領地裡,不往開了個寵物行囊,買了幾十個真橙。
她把幫會里的人叫到了領地裡,讓他們分散開了站好,把幫會領地前面的紅毯子鋪滿了真橙,噼裡啪啦一地的熱鬧。
她驀地想起“自己賺錢買花戴”那句話。
又想起韓寒與晨光文具合作的那一套“無用之詩”。
這些熱鬧的煙花,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