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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賒著。」虞歸一本正經。
「那不行。」嶽霽白頓時興致全無。
他撿起她剛放下的貝殼,拿在手裡摩挲,「東西掉海里了?」
虞歸摘下發圈,沒了拘束長發散開,心裡的沉悶好像也舒緩了一些。
發尖兒被風吹動。
「是我自己扔的。」
她將鬢邊的髮絲別到耳後。
貝殼在空中划起一道拋物線落下,在黑夜中看不清它最終的歸宿。
嶽霽白起身對虞歸伸手,「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趕緊給你送回去,省得奶奶覺得我這接送不到位,以後就不讓我去蹭飯了。」
清澈眸子顫動,虞歸看了眼嶽霽白修長的手,抓住他的褲邊借力站起。
「耍流氓呢!」
一向不羈的嶽霽白也一瞬間神色慌亂。
但虞歸併沒有多使勁兒,倒不會真拽掉他的褲子。
先下了臺階,虞歸回頭揚起唇角,明亮的眼睛似有星辰落入。
「我還不至於飢不擇食,單純只是為了避免肢體接觸。」
她說完連腳步都輕快了一些。
嶽霽白依然走在她側後方,餘光能波及的距離。
他雙手插兜一副大爺拽樣,「為了損我,你都沒原則到睜眼說瞎話。」
被海水打濕的裙子顏色變深,緊貼著虞歸雪白的小腿。
嶽霽白瞥見語氣慵懶,「你把紗布也弄濕了?」
虞歸自己根本沒注意,聽到嶽霽白問停下來,彎腰掀起裙邊摸了摸膝蓋上的紗布。
因為虞歸突然止步,嶽霽白追上了她,站在了她身側。
她確認完抬眸望向他,像犯錯被抓個正著的小朋友。
「邊上濕了,蓋著傷口的地方就稍微有點。沒有滲進去應該。」
嶽霽白典型的得理不饒人。
還故意乾咳一聲讓嗓音顯得更磁性嚴肅。
「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你更不長記性,沒好就忘了。要不是我細心善良問一句,明天換藥奶奶看你沒好,還更嚴重了得多難受。」
奶奶被搬出來,讓虞歸無法反駁。
她也跟著輕咳了一聲,「嶽醫生。」
「嗯,又要罵我腦子有問題?」嶽霽白扯起唇角。
論記仇他跟虞歸比也不遑多讓。
「還是想說我欺人太甚?」
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虞歸在心裡默唸了兩遍,對嶽霽白展現職業素養,露出動人的笑容。
「細心善良,腿長人帥的嶽醫生,麻煩您幫我換個紗布可以嗎?」
兩人對視,嶽霽白舉起手作投降狀,眼裡的笑帶著一絲狡黠,「你贏了,我鬥不過你」
「啊啊啊!」
士可殺不可辱,虞歸羞恥地捂住臉,制止嶽霽白學她說話,「你怎麼那麼小氣!」
虞歸長而密的睫毛,如蝶翼振翅輕顫。
因為面板白,面頰肉眼可見泛起了桃色,連耳尖都紅了。
生氣的眼神也絲毫沒有威懾力,反而像是嬌嗔顯得楚楚可人。
嶽霽白嘴角都要飛起來了。
猛然意識到自己笑的有點不正常,他率先邁開腳步,裝模做樣道,「小氣?那我走?」
走了兩步沒聽到動靜,嶽霽白回頭一愣。
虞歸精緻的臉上嬌紅,眼眶也紅了,眸子泛起水光,「我都已經說好話求你了,你還得不樂意。」
眨眼,一顆豆大的淚珠頃刻墜落。
嶽霽白覺得虞歸是想說他得寸進尺,不由懷疑她是裝哭。
但他稍一遲疑,虞歸肩頭顫抖,眼淚如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