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摘下手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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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千舸的姑姑最近很忙,對劉悅川八卦並不清楚,只以為她是怕冷才戴手套的。
可樂撒在布料上的觸感很糟,又黏又沾,如果沒旁人在場,劉悅川早就摘下了。
楊千舸很快注意這邊的動靜。
他有過類似的經歷,大約能瞭解劉悅川的心情。他猶豫著從櫃子裡找出一雙勞保手套,就是白色棉線的那種。
他問劉悅川:“換上這個行嗎?”
劉悅川知道,自己異常的行為一定會引起旁人的注意,如今被點破,和想象中不同,倒沒有太強烈的恥辱感。
大概是和楊千舸混熟了吧。她想。
姑姑是陪楊千舸度過那段日子的人。她意識到什麼,試探道:“不方便嗎?”
姑父也無措地看向劉悅川。
他們的態度過於小心,好像劉悅川是件易碎物品。
劉悅川突然想到楊千舸的疤。
是不是楊千舸受傷那段日子太折騰人,姑姑和姑父才如臨大敵。
這個猜想讓劉悅川放鬆下來。
“沒,沒有不方便。只是,我手上有疤,挺嚇人的。”
劉悅川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有勇氣直視這個問題。可事實是,她聲音小得可憐。她想,如果他們沒聽到,她是沒有勇氣再說一遍的。
好在,對面三人聽到了。
姑姑鬆了口氣,“誰沒個磕著碰著,疤有什麼嚇人。”
她把自己的手伸給劉悅川看,“你看我的手,全是疤。”
她的手上佈滿大大小小的疤痕和繭,和掌紋交織在一起,是一雙勞動過歲月的手。
擔心自己的手沒說服力,姑姑又拿姑父的手給她看。姑父的手也是一雙吃過苦頭的手,疤痕比姑姑還多。
雖然沒有人拿楊千舸舉例,他還是把手伸到劉悅川面前。想到自己還有偷摸他手的嫌疑,劉悅川莫名尷尬起來。
楊千舸下班後換衛衣,不知是怕熱,還是方便幹活,他袖子挽起一點,露出一截小臂,那塊受過傷的面板便毫不遮掩地出現在劉悅川面前。
是燙傷嗎?劉悅川想,可是為什麼留下那麼長一道疤?
姑姑和姑父不再管劉悅川的手套,招呼她坐下吃飯。
可樂被面板的溫度烘得半乾,黏糊糊的,更加不舒服。劉悅川想了想,決定摘下來手套。
摘第一隻時並不順利。
她像被當場抓住的賊,或者親手撕下自己的面板,又羞恥又痛苦,甚至不敢抬頭,也不敢看其他人。
摘第二隻就順利許多。
她把手套握在手裡好一會,才有勇氣放在桌子上。
手套材質很軟,她動作也輕,沒發出任何聲音。但手套接觸桌面時,她還是聽見了某種劇烈的聲響。
楊千舸的聲音在耳邊說:“我帶你去洗手。”
好一會兒,劉悅川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她鼓起勇氣看向他,他並沒有過多關注她的疤痕,只平靜地看著自己。
她又偷看姑姑和姑父,他們神色如常,姑父心挺大,還問她:“你這疤是貓撓的吧,是不是得打狂犬疫苗?”
姑姑往他嘴裡塞個丸子:“多吃菜。人家小劉是大夫,不比你懂。”
劉悅川被逗笑了。幾乎下一秒,她又想流淚。
她為自己委屈。
她以為自己已經戴了一輩子手套,現在想想,也不過幾個月而已,放在她的人生中,是很微不足道的一段歲月。
原來,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啊。
小食堂用的是免洗手液,洗手池在後廚。
後廚這會還沒開紫外線燈,楊千舸帶劉悅川進去。
“我以為,你戴了機械臂。”楊